“我服了啊啊啊啊!太配了太配了,我就不信我们的摊位不火爆!!!啊!!!”
陈浔走近了,对上苏羡音的视线,两人都有点不自在的局促感。
但还是他先开了口,他眸光沉沉,一本正经地说:“你穿这个,很好看。”
你也是。
苏羡音只敢在心底里附和。
沈子逸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两人身后了,双臂展开,大喇喇地拍着两人的肩,一副老大爷的模样。
“这次活动我们院能不能评上优秀就看你们了。”
陈浔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反驳道:“我又不是你们院……”
沈子逸笑眯了眼,像只狡诈的狐狸:“答应的事不能反悔哦,好好工作。”
陈浔直接踹他一脚。
一开始苏羡音只是跟陈浔站在一起,老老实实做个静态模特,偶尔会问路过投来视线的同学们要不要来玩小游戏。
后来被吸引到的同学越来越多,摊位前也围了一摊人。
有同学捂住嘴欣赏两人装扮,之中不知道是谁小声嘀咕了句:“这是苗族婚服吗?”
苏羡音喝了一口水差点哽在喉咙口。
小干事飞速地瞥了两人一眼,笑得挺欢:“是啊是啊,好看吧?”
“你们玩的这个插伞的小游戏就是婚俗里演变而来的哦,就是当地婚俗中插伞订亲的环节,我这里有小卡片,你们可以了解一下哦……”
苏羡音:“……”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这是婚服?难怪连陈浔的衣服都不是印象里的藏青色而是大红色。
这批同学离开了,小干事才解释道:“妮妮说这是她姐姐跟姐夫的婚服,都是家里人自己做的自己绣的呢,他们家里人特意寄这套过来的,因为盛装更好看,刺绣更繁复精致。”
苏羡音用手背摸了摸脸,沈子逸看热闹不嫌事大,喝了一口水,幽幽道:“陈浔,你新娘子脸红了。”
“哦~”
起哄声一片。
苏羡音像只气球了,大脑都开始缺氧,飘忽忽的。
陈浔笑着骂了声:“你少逗她,做你的事。”
可在苏羡音的视线投过来的时候,他也可疑地移开了目光,耳廓微红。
苏羡音笑了。
他们摊位毫无疑问成了最热门的摊位之一,隔壁维吾尔族摊位的负责人之一是苏羡音之前在英语课上认识的小组同学。
见这边好不热闹,趁着一批人离开下一批人还没到来之前,笑嘻嘻跑过来借人。
“就借一会儿真的,马上就把人给你们送回来。”
沈子逸倒是准了,苏羡音被喊走,一头雾水地跟着那个同学学习铃鼓的手法。
陈浔远远看着,她像是还没反应清楚状况,那个男生说得又快又急,又因为他们身上都穿着民族服饰,很快就有一小波观众将他们围住。
苏羡音笨拙地试着敲击,却连手势都被男生纠正了几次,渐渐苦着一张脸,又像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算了吧,我好像太笨了,学不会……”
男生却很坚持,一点也没看出她的窘迫。
“没事的!再来几遍就会了,很简单的。”
又对围观的同学说:“嗳同学要试试吗?很简单的哦,很有意思的。”
苏羡音被短暂地晾在一遍,拿着铃鼓,右手僵硬地调整刚刚男生教给她的姿势,正一筹莫展着。
陈浔将她的窘迫与不自然都看在眼里。
忽地开口:“我说同学——”
他抱着手臂,看着那个男生,唇边笑意很浅,微昂的头颅却带点倨傲的意味。
“什么时候能把我的新娘还给我啊?”
他拖长了尾音,懒洋洋的。
“我们摊位等人讲解呢。”
苏羡音却被那几个字烫到狂扇眼睫。
我的新娘。
以牙还牙
也不知道该归功于陈浔实在算得上“门面”二字, 还是该归功于院会各部门的任务都完成得很出色,新传院会的苗族摊位成功当选当天参展的同学们投票选出的最受欢迎的摊位之一。
院会上上下下都别提有多高兴。
庆功宴上,沈子逸自然喊了陈浔, 可他没来,让沈子逸带话给他们。
“那小子非说什么被他们机院的人一顿臭骂,说他胳膊肘朝外拐,他要避避嫌躲躲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