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屺眼皮一跳,舒服的氛围感还没拉满就啪的没有了。
“我唯一不喜欢的,是你对我还用敬称。”
顾鹤语塞,不喊七爷喊什么?
“贺先生。”
貌似更礼貌了。
贺云屺看着他双手不自然的捏紧这一可爱的反应,侧过身子贴近他的脸轻笑着,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甜味了,上瘾似的在他颈间嗅了嗅,顾鹤浑身僵硬不敢乱动。
“行,送你回学校。”
然后瞥了一眼他包扎的右手,“晚上下课发消息给我,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让谢隽提前帮你收拾,这段时间不许住校。”
“……”
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只能妥协,直到这个人腻为止。
因为顾鹤骨折,贺云屺倒也没有折腾他,刚开始说要帮他洗澡被顾鹤摔门拒之门外。
几天不见小狐狸脾气倒是依旧火辣。
只能叮嘱着人不能让石膏沾水,否则扣他工资。
这个工资其实是贺云屺训狐崽的一种策略,一种顾鹤容易接受的方式。
其实是他只有按时出勤留下单纯过夜就发基本工资四千,前提是他要放弃其它兼职,这个比兼职划算多了。
在浴室里放水洗澡的顾鹤咒骂了句万恶的资本主义。
“七爷,那个杂碎的信息出来了。”谢隽虽然不想破坏贺云屺现在的兴致,但这又是特别交代的事情,还是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贺云屺草草翻了一遍,没有名字,只有代号,那一栏写着「027」。
顾鹤,有点意思。
年幼的顾鹤和现在的模样倒没有多大变化,脸颊凹陷面色灰青瘦得可怜,骨相张扬不逊,唯一有变化的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有些腼腆,认真安静的注视前方,头发漆黑如墨,透亮的眼睛类似某种温顺的小鹿。
贺云屺浅蓝色的瞳仁里带着股凌冽,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青色的血管也随着起伏。
寂静的空气中多了几分沉重,仿佛在等待着他的宣判。
“告诉丘先生,我可以跟他见一面,地点让他安排隐蔽点。”
其实和泰国的d道运输线线不紧不慢地谈着,商人讲究的是利益最大化,那边急着榜上大鳄合作已经不止一次发出邀约了。
“您要亲自过去?”谢隽有些惊讶,毕竟这种小事儿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这种事情转轴而过都是底下的人负责,那种级别的小虾米想见七爷,简直就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