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牧:……
童轩:……
祝宗宁:……
祝宗宁条件反射地看向贺兰牧,眼神既绝望又委屈,明晃晃写着一个大大的“惨”字,童轩却还在阴阳怪气:“祝少要是不愿意送我和老贺就直说,拿自己车撒什么气呢?有钱人就是任性哈?”
贺兰牧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心说就不应该一时心软让祝宗宁跟出来,他率先推开车门下了车,绕到车子被撞的地方看了看,然后直接走到驾驶座那边,敲了敲车玻璃:“你喊保险公司来吧,我和童轩打车走。”
童轩也一推车门,准备下车走了。
祝宗宁急得胳膊都从车窗伸出来了,拽着贺兰牧的衣袖,惨兮兮地求:“我不喊保险公司,回头我自己补漆修理就行,哥,你让我送你吧。”
刚一只脚踩到地面还没完全从车上下来的童轩:“哟,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
本来就是心烦才出来喝酒的,贺兰牧被这么一折腾,更烦了。
他抬手把祝宗宁拽着他衣服的手扒下来,往后退了两步,站到了路边台阶上:“祝宗宁,我说过撒娇没有用。”
祝宗宁被贺兰牧这么一喊大名,莫名就怂了。
他也不是很敢一直缠着贺兰牧,老实地把手缩了回去,眼睁睁看着贺兰牧和童轩又叫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上车走人了。
祝宗宁一直看着那辆出租车绕过拐角的地方,彻底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才把脑袋往方向盘上一扎,鼻头一酸,眼圈都涨红了。
原来把一个人放在心尖上是这种感觉啊。
原来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这么不在乎会这么难受。
可他当时把贺兰牧的喜欢和纵容不当回事那么久,贺兰牧当时是不是也和他现在一样难过?
他感觉自己的心好像就是被墙壁怼了个坑的车屁股,闷疼闷疼的。
祝宗安却偏偏这时候给他回了电话过来,祝宗宁胡乱把电话接起来:“哥……”
他越想越难受,声音低落又透着一股不知所措的迷茫,还带着一点鼻音:“我喜欢贺兰牧,哥,可是他不要我了。”
当然不信任你
也没喊助理和保险公司过来,最后是祝宗安亲自过来把祝宗宁接了回去,司机留下处理祝宗宁那辆车,祝宗安自己开车把祝宗宁带回了家。
自己亲弟弟是个什么德行,祝宗安其实最清楚。
他爸妈早些年忙活事业,生他的时候岁数就不小了,后来隔了八年居然又有了祝宗宁,老来得子,把祝宗宁宠得不像话。他这个当哥的也拿祝宗宁没什么办法,揍的时候都是虚张声势,经常被弟弟嘴甜哄得找不着北,板起脸来训两句就得破功作罢,要什么都想办法给祝宗宁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