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愈把小姑娘抱在腿上，帮她戴“坏蛋陆叔叔”给她买来的蝴蝶发卡，然后说：“可是江叔叔的钱归陆叔叔管。”
小女孩儿一脸遗憾：“他连你都要管啊？那你是不是好惨。”
江愈最后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说：“一点儿也不惨，陆叔叔特别好。”
小女孩儿看着镜子里漂亮的发卡，小大人儿似的琢磨了一会儿，点头说：“好吧，江哥哥说他好，我就勉强认为他有那么一点好吧。”
她举起胖乎乎的小手，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了一条小缝出来，说：“只有这一点哦。”
江愈被她逗得直笑，却又认真地说：“有很多的。”
小女孩儿叹了口气，从江愈腿上跳下来坐回自己小板凳上，说：“唉，好吧。”
回去的时候江愈把这事一板一眼地讲给陆琢听，陆琢刮了刮他鼻尖，说：“小孩子才喜欢凑在一起玩，难怪他们更喜欢你。”
江愈有点不好意思，抓住陆琢的手给他推回去让他好好开车，然后说：“我才不是小孩儿了。”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又问陆琢：“那个，你喜欢小孩子吗？”
陆琢理所当然地说：“喜欢呀，我可喜欢你了。”
江愈脸红了，悄悄看了一眼目不斜视开车的驾驶员，小声说：“我都说了我不是小孩子……”
他悄悄抓住安全带，然后也故作镇静地目视前方：“我是说你……喜不喜欢小孩儿，自己的那种，跟你叫爸爸。”
陆琢看都没看江愈一眼，非常自然地问：“怎么啦？我们家乖宝能生？”
要不是被安全带拽着，江愈几乎想直接钻进副驾驶座位前面的空档里面去，他把脸扭过去看着窗外，彻底红透了。
他声音小得快被车载空调的动静盖住了，说：“你不要逗我啦。”
陆琢空出手来摸了摸他露出来的一段干干净净的细白脖颈，带着笑意哄：“没逗你，不然还有谁可以叫我爸爸啊？我这辈子可就只要你一个。”
江愈脸红得发烫，听见这话又忍不住开心，声音里带着软软的笑意，说：“我们可以收养一个孩子呀。”
陆琢打着方向盘变了个道，说：“福利院这些孩子我们都可以照顾，但是单独收养一个就算了，这个社会对同性恋人的接纳程度在慢慢变高，可是同性恋人的孩子却不见得会被同龄人接纳，还是算了吧。”
江愈想了想，觉得陆琢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