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正毫手上也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在这里只给了安喻百分之二十。
剩下的百分之十给了安正毫从前的得力下属,至今依旧在安氏工作的董事之一。
安喻对这个结果并没有感到意外。
安正毫知道他手上有沈玉兰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再给了他二十,足以证明安正毫想让他把控安氏的念头。
但安喻手中其实还有当时从安城化手中拿到的百分之二。
倒也无所谓安正毫给他多少了。
他看向躺在床上的安正毫:“看来您已经想通了。”
安喻其实并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么短的时间,安正毫会变得这样颓败。
安正毫睁开双眼,原本总是带着上位者气度的双目已经有些浑浊。
他声音如同摩擦的干枯树枝,有些行将就木的感觉:“安氏只能留给你。”
安正毫无力的靠在床上。
他浑浊的目光望向房顶,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事情。
他嘴唇颤动,张张合合,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站在另一边的律师却张了口:“这边还有一份,是安老的遗嘱。”
他伸手将纸张递给安喻。
安喻一顿。
他没想到安正毫会连这种东西都准备好了。
安正毫瞥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安喻,闭上了眼睛,缓缓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二不孝,带着那杂种来气我……”说到这里,他猛地咳嗽一声。
即使那么多年过去,安正毫眼底依旧是抹不去的恨意。
“我……”
他想再度说话,却已经有些发不出声音。
龚律师给安正毫带了上呼吸机。
随后他看向安喻:“前些日子安城豁带着其子来安老这里,妄图讨好安老,拿到他手中的股份。”
“但是安老在看到安嘉满之后大怒,将其赶出了房门,自己也晕倒在病床上一周,前些日子刚刚救回来,不过医生说,怒气郁结,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安喻眸色冰凉。
龚律师看到安喻如此神色,便接着道:“安老之所以这样发怒,是因为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情。”
他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没有出声反对,便接着说了下去。
“安老的父亲瞒着家族在外面养了一位情人。”
“那时候生活艰难,安家虽然有一定的家业,虽然不算强盛,但能够养活百口人的家族也并不小。安老的母亲是个善良的大家闺秀,她在大冬天看到那位穷苦还带着干瘦弱小的私生子找上门的情人时,心软了,将人放了进来。”
“那情人一开始着实听话,比家仆还能干活,安老的母亲于心不忍,给她分了一处小院,当做二娘养了起来,让她过上了精细的日子。”
“次年冬天,主母染了风寒,安老端着后厨做给主母的药,没有多虑的给母亲喂了下去。”
“谁知道那情人在药里动了手脚,安老十四岁的时候,便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因为他自己亲手喂的毒药,吐血死在自己面前,几乎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