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符合现在的感觉。
等阳光落下来的时候,似乎能把每一寸地儿都给照亮堂了。
陆清看过来的时候,深邃的黑眸映出窗外的景色,像乌泱墨色里落了雪,很好看。梁折承认每次失神,这一双眸子都是罪魁祸首。
果真,看着陆清,他不能好好思考了。
“挺好的名儿。”
梁折直起身,像捻烟子那样,把牙签折了一下:“我回去了。”
可能是雪景看多了,或者这两天想明白了,梁折不觉得什么了,但当他和陆清擦肩而过的时候,手腕被拉住了。
“没不让你知道,也没把你当外人。”陆清的声音轻而温柔,沉沉落在耳侧,“只是怕你担心。”
“也怕你知道后,就再也抓不住你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梁折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手里一直转着的牙签停了下来。他转头,然后看向陆清。
车厢很安静,依旧只有哐当声儿。但梁折并不觉得突兀——似乎在这个背景音下,他俩才能谈一谈说上话那样。
“其实也没啥。”梁折说,“我就这样,你也别太纠结这件事。”
这会儿他有点后悔了,是不是把对方逼得太紧了。但陆清给他的感觉,却又不是这样,像是着急把自己剖开,全部给对方看。
“我弟和我的确没有血缘关系。”陆清说道。
梁折就看他。
“我们是重组家庭,我跟着父亲生活,他是他母亲带过来的。”陆清说的时候很平静,似乎不是在说他自己,“从初中开始,我们就一起生活了。”
梁折:“嗯。”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对方。
在这个时候,只能先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
“他问你要钱这件事……”梁折说,“是真的吧?”
陆清的眸子沉了下,说:“对。”
“抱歉啊。”梁折说,“你要是觉得提了心里难受,就别说了。”
陆清摇头。他靠在玻璃窗前,看向了远方:“只是因为,他母亲曾经救过我父母的命。”
这下梁折愣住了。
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是一个很意外的事,在我懂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是重组家庭了。”陆清说,“尽管没有办任何手续,但初中我回国后,我们一起上的学。他不爱读书,却又爱赌,父亲那里有他母亲的缘故,所以在最后缺钱的时候,就盯上了我。”
“他把名字改成了陆,好像姓了陆,理所当然的可以找我要钱。”陆清的语气依旧很淡,但梁折听着就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