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止心脏跳得很快,忍不住问:“他会死吗?”
医生说:“这个我不能保证。”
医生和护士走后,只剩陶止一人在病房,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全是向正诚扑过来救他那一幕。
当晚,护士过来了,告诉陶止,向正诚已经救过来了,不过伤得太严重,还处在昏迷中。
陶止不知为什么,居然松了口气。
如果向正诚再因为他出事,恐怕他这辈子都要欠着向家,永远还不清。
隔天傍晚,向正诚醒了,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陶止的情况。
护士安抚了他,又过来病房转告陶止。
原本以为陶止听到消息,会马上去看向正诚,可他只是说了句『那就好』,没有下床的意思。
护士好奇道:“你不过去看看?”
陶止摇了摇头,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护士见陶止呼吸平静,像睡着的样子,便关门走了。
听到病房门合上的声响,陶止睁开了眼,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出神。
一连几天,他都待在病房里。
这天晚上,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是推门的声音,陶止以为是护士来例行检查,便睁开眼。
可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那脚步声太过于熟悉。
陶止转头望去,只见向正诚撑着拄拐走了进来,脸色像死人一样白。
陶止呼吸一窒,浑身好像僵住了。
时隔这么多天,他看见向正诚,整个人好像瘦了一圈,头发凌乱,青色的胡茬冒出了头,和以前那个风光无限的向家少爷判若两人。
愣神的空挡,向正诚已经走到了病床边。
陶止回过头,把头转开,面向窗户那一边。
向正诚艰难地挪开拄拐,坐到床边,开口的声音仿佛破风琴般沙哑,夹杂着几分委屈:“幺儿,你真是狠心,这么久了,居然连看也不来看我。”
陶止喉结滚动了下,“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
向正诚忽然吼道:“难道只有我死了,你才能舍得拿正眼看我吗?”
陶止心脏好像被一双大手捏住,他紧紧抓住了被子,轻吸口气,转头望向向正诚。
下堵住了嘴唇。
向正诚扔掉了拄拐,把陶止压倒在床上,撬开他的牙齿,舌尖探进去纠缠,那霸道的架势像要发泄内心深处压抑许久的情感。
陶止一时间居然挣脱不开向正诚,他害怕触碰到向正诚的伤口,也害怕自己再动摇。
陶止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反抗。
很快,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落在脸上,仿佛掉入平静水面的石子,荡起大片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