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正诚说:“听高总这意思,该不会动情了吧?”
“对他?难道我疯了?”高寻文语气里满是不屑,“不过是个发泄的玩具而已。”
向正诚盯着高寻文,端起茶杯,把茶一饮而尽。
夜深了,墙角的座钟发出咚地一声。
院子里的两人还在说话,时不时碰手碰脸,像是离别许久再相见的情侣再见面似的。
向正诚坐不住了,放下茶杯,走了出去。
陶止弯下腰,摸了摸石伍的腿,“是高寻文弄的吗?”
石伍本来想瞒他,可是听到这关心的语气,他满肚子无地宣泄的委屈溢了出来,忍不住点了头。
但是石伍不敢告诉陶止,是因为他前几天想逃跑被高寻文抓住,这才打断了他的腿。
要不是陶止来见他,恐怕他现在还被关在不见天日的阁楼里。
陶止眼角泛红,声音哑得像划过砂纸,“他为什么要打你?”
石伍最怕陶止哭,赶紧编了个谎话骗他,“我不小心砸碎了他的古董花瓶,被他踹了一脚,就这样而已。”
陶止低下头,吸了吸鼻子,过了很久,他说:“对不起……”
石伍急忙伸手抓住陶止手臂,安慰道:“你别内疚,这腿伤没两天就好了。”
陶止想说什么,向正诚的出现忽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向正诚假装没看见搭在陶止手上的狗爪子,温和地说:“幺儿,我们该回家了。”
夜色下陶止的脸泛着潮红,眼睛含着水雾,像是哭过一样。
他说:“再给我点时间。”
向正诚弯下腰,不动声色撞开石伍的手,握住陶止双臂,耐心道:“再聊下去天就要亮了,而且离回家还有几个小时的车程,你又不能晒太阳,要是天一亮,你的身体可受不了。”
陶止声音里难得带了点恳求,“正诚,再让我再和他说几句话。”
向正诚自然不可能答应。
他已经给了陶止足够的时间,何况两人当着他的面动手动脚,他怎么可能容忍给自己带绿帽。
见劝不动陶止,向正诚故意吓唬他,“我们走吧,高寻文那脾气要是不高兴了,吃苦的可是石伍。”
这话果然吓住了陶止。
他看了眼石伍的腿,终于松开抓着向正诚的衣角,放弃般垂下了眼。
向正诚眼里得逞的笑意一闪而过,“乖,走吧。”
眼见陶止要跟着向正诚离开,石伍说:“等等!”
然而没等他继续说下去,一只大手从后面揽上了他的腰。
石伍顿时脸色煞白,浑身变得僵硬。
高寻文的声音如鬼魅一般在耳畔响起:“朝陶止跟向少说再见。”
石伍嘴唇微微颤抖起来,他张着嘴,久久才发出声音,“陶止,向少爷,再见。”
陶止心里不忍,想要过去,却被向正诚揽住了腰,无法动弹。
向正诚朝高寻文笑道:“高总,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