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上惊战盯着管家的动作,只见他打开骰盅,看了一眼,又合上,走回方仲景身边。
在几道视线的注视下,管家恭敬报告:“方少,是三。”
秦上虚脱喘气,没注意到江桥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方仲景吸了口雪茄,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真是幸运……”
管家拿上骰盅,退下,走到角落时,他再次打开盖子。
上头的点数是六。
方仲景望着脚下的秦上,沉声道:“既然留下来,犯的错就该受罚。”
秦上没说话,坐在地上低头咳嗽,好似等待审判。
方仲景两指夹着雪茄,吞吐间,转头对江桥道:“你说,这回要怎么惩罚他?”
这下安分了
江桥沉默片刻,“我听说,一些床上有癖好的老总,调教人很有一套。”
方仲景抬头看江桥,眼神意味不明,“你的意思是,把他送走?”
江桥蹲下来,仰视,“景哥,你留他一条命已经很宽容了,这么不听话的人,何必留在身边添堵。”
方仲景把雪茄放在烟灰缸边缘转了转,烟灰落下。
他看向秦上,问道:“想去么?”
一直没反应的秦上抬起头,挤出两滴眼泪,如惊弓之鸟摇头。
心里却想,去变态手里,也好过待在方仲景身边。
方仲景似乎很满意秦上的答案,吐出口烟:“管家,去取鞭子来。”
江桥脸色微变:“景哥……”
方仲景靠在沙发上,享受烟雾缭绕,“以后再说……”
管家取来拇指粗的鞭子,上面覆盖灰尘,看起来许久没用。
方仲景慢条斯理:“你自己说,该打多少才合适?”
秦上跪在蒲团上,咬唇思考,低声说:“一百……”
方仲景点头:“好,就一百。”
方仲景示意管家动手,他则坐在沙发上,悠闲抽雪茄。
方家的规矩,只要犯了错,一律家法伺候。
秦上从小在方家长大,挨打的次数屈指可数,和方仲景交往那段时间,更是沾他的光过了阵好日子。
如今倒像是家常便饭。
一顿鞭子落下,秦上脸如白纸,满身大汗,腹中好似利刃翻搅。
鞭打还在继续,疼痛延伸全身。
秦上摇摇晃晃,终于捱不住,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管家停下动作,看向方仲景,“方少,这……”
江桥皱眉,怀疑道:“不会是装晕吧?”
方仲景起身,来到秦上面前,低头凝视他惨白的脸。
管家询问:“方少,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
方仲景淡淡道:“你觉得有那个必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