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两?句,丁舒桐却顺藤摸瓜查到不?少?。
丁舒桐后?来找警察厅的熟人问了当晚的情况才知道到底怎么?个流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跟夏竹一同前往的女明?星至今还在医院修养,得亏她这傻侄女运气好,否则躺病床的恐怕要?多一个人。
要?真这样,姐夫知晓了真相恐怕也不?得安宁,手里的案子也进行不?下去。
这两?兄弟倒是挺有意思,一个是扶不?起来的烂人,一个却是社会佼佼者,走到哪儿都能收获一地好名声?,论?一句“年?轻有为”一点也不?为过,可是越这样对比鲜明?,后?者的处境越艰难。
据她所知,许代山可不?是什么?善茬,尤其是被人骑着脑袋拉屎后?,还能笑?着说原谅的行径,他可做不?出来。
许默这一手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就算他有金刚护体,也难敌小人众多。
想到许家如今“蒸蒸日上”的局面,丁舒桐突然握紧夏竹的手,头一次用长辈的口吻,对她提出反对意见:“以后?离许家俩兄弟远点,你一个小姑娘玩不?过他们。”
丁舒桐一视同仁,将两?人都纳入了危险名单,不?愿意夏竹沾染半分。
夏竹本来想借着今日徒步偷偷问小姨能不?能嫁许默,如今听她的口吻,也算明?白,小姨这次不?会跟她站一头。
丁舒桐难得口吻严厉地警告她,夏竹不?好当着面儿违背她的意愿,只能笑?着打哈哈,说她跟许林向?来不?和,至于许默,最近也没?怎么?联系。
说到后?半句,夏竹莫名心虚,毕竟她昨天才跟许默暗度陈仓,跑了潭柘寺不?说,还跟他去北京饭店逛了一圈。
最离谱的是,许默还跟她求婚了。
话是这么?讲,可一想到丁舒桐都不?同意这门婚事儿,夏崇惟就更?不?可能答应了。夏竹莫名心慌,不?知道这个决定做得对不?对。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认定的东西、认定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
除非她心死撞南墙,心甘情愿放弃。
有句歌词怎么?唱来着——
「模糊地迷恋你一场,就当风雨下潮涨」
—
许默有一句话说得好,她做事确实比较鲁莽,没?有计划,也不?给自己留有余地。
如果知道是来房山这边的圣莲山徒步,夏竹觉得她还是应该避点嫌,毕竟昨儿才去了佛教圣地潭柘寺许了愿,今天就跑到道教的地盘,多少?有点不?厚道。
这话自然是不?能跟丁舒桐明?说的,免得她多想,所以夏竹暗自发誓,待会进了道观一定保持尊重,但是不?求什么?。
万一佛祖知道,跟她生气算什么?事儿。
车子开到圣莲山景区停车场,夏竹跟着姨父小姨下车开始徒步。
据说圣莲山上有一座老子雕塑像,上刻道德经,总高57米。
夏竹站在山脚往山顶看,山势陡峭、古树参天、幽静深邃,是个修行的好地方。
今日的目的就是徒步,所以三人都没?买往返观光车,而是靠着双腿往上走。
将自己置身?于大自然,配上景区本身?具有的幽静,闻着新鲜空气,夏竹好受不?少?。
身?体累到极致,脑子自然也不?管用了。
路过超胜庵,丁舒桐说这里的签格外?灵,问夏竹要?不?要?抽一签?
也许是鬼迷心窍,也许是走投无路,夏竹违背了意愿,进去抽了一根。
拿去大师解签,她手气很好,说是上上签,今日所想皆如愿。
夏竹眼底藏不?住的欢喜,觉得没?白来一趟,以至于今早积累的那点气早散了。
反正都被命运架到这个位置,这个婚就凭她心意结了吧。
—
回到市区已经晚上七八点,夏竹爬了一天累得晕头转向?,上了车就靠在丁舒桐的腿上睡觉。
丁舒桐像母亲一样温柔地拍打她的肩头低声?哄她。
半梦半醒间?,夏竹隐约听见小姨在跟姨父讨论?什么?,只是那会困意席卷,压根儿没?来得及集中注意力倾听。
只模糊听到小姨叹了口气,感慨一句:“怪只怪他俩缘分没?到。”
小姨父温和地笑?笑?,反而看得比小姨明?朗:“含章那孩子聪明?,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肯定能处理好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
小姨反驳:“他是聪明?,可他在家里是个什么?境遇?到底是寄人篱下,有时候言不?由衷。”
“我打电话给警察局的熟人问那天酒吧的事儿,听说那小子交代了让许林在里头多待段日子,教人吃点苦头。这要?是许代山知道,能让他好过?”
“许林他妈就是个泼妇、神经病,家里又有点底子,要?是真发起疯来,恐怕连汤圆儿都遭连累。”
夏竹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只是失去理智前,她想的是跟许默有什么?关系?
一觉睡醒,屋内漆黑一片,她习惯性地翻身?打开床头灯才发现在小姨家。
身?上换了套她常穿的睡衣,估计是小姨换的。
手机搁在床头柜,夏竹坐起身?瞥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晚上十点。
通讯录里多了几个未接来电,夏竹点开一看,全是许默打来的。
他一个常年?把手机当成摆设的人,倒是稀奇。
夏竹揉了把头发,挣扎片刻,回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