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渡那双颇具神韵的丹凤眼中尽显坦然,理所应当:“当然是接吻呀。”
沈念星:“……”
这么、突然的吗?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周凡渡用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低头压了下来。
四唇相抵。
就这么一个瞬间,沈念星的脑子里弹射出来的全是那天深夜在网上搜索的教程——
巧克力杯练习接吻,先把小小的球状饼干给勾出来,然后,绕着杯壁舔巧克力酱,一圈一圈绕着舔,最后再吸杯底残余的巧克力酱。
理论知识很扎实。
还练过好几次。
沈念星胸有成竹到了极点,感觉自己这回绝对能稳稳拿捏,于是,迅速用双臂攀住了周凡渡的脖子。
他们就如同干柴遇烈火那样,积压了多年的爱意与渴望一触即发,一点即燃。
刚刚哭过一场,她的嘴里本来遍布苦味,然而,在与他接触的那一个瞬间,却突然甜了起来,像是吃了一颗糖。
她还是那么的争强好胜,不想失了先手,于是主动进攻了起来。
嗯,不错,很好,她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她想去哪里,他就乖乖地跟着她去哪里。
如鱼得水的感觉。
她很享受。
如鱼得水的前提是水域温和。
沈念星很贪恋这种温和的、舒缓的、由自己主导着的节奏,然而水却也有着自己的节奏,可以温和也可以猛浪。某一个时刻,狂风巨浪骤然掀起,水势汹涌,她这条小鱼完全乱了分寸,心头一惊,想要迅速逃离,却没机会了,开始变得被动,开始被掌控,变得身不由己。
该死的,他好像比她进步的快!
狂傲的海浪扑到哪里,她就被卷到那里,卷的她不知所措,甚至都没有了喘息的余地,逃都逃不走,无论逃到哪里都会被他抓回来。
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眼前都开始泛黑了。
她呜咽了一声,他终于松开了她,却又情不自禁地将她抵在了厨房的墙壁上。一吻沦陷,如狼嗅到了血腥味,他已经不满足于简简单单的一个吻了。她的身上还很香,像是清白的桂花香味,又像是清甜的奶香味,嗅着上瘾,令他抓狂。
他们的感情变了质,气氛也变了质,厨房内的空气在升温。
沈念星后仰着脖子,闭着眼睛,将头抵在了墙壁上,红唇微张,紧张又急促地呼吸着。
是真的很紧张,异样的、陌生的、惊异的紧张。
他还在吻她,如同探索奇妙的未知,一路下移。她却没有阻止他,像是第一次尝试喝酒一样,初尝新鲜,不知高低,不知不觉地就上头了。他们两个都有点醉了,醉到脸红,醉到忘我,尤其是周凡渡。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一条牛仔短裤。衬衫的扣子原本只松开了一颗,渐渐地成了三颗。衣服的下摆被从牛仔裤里面抽了出来,不对,是自己从牛仔裤里面跑了出来,因为裤腰被解开了,松垮了。
周凡渡突然站直了身体,双臂交叉握住了短袖的下摆,一抬手,再一抛,不偏不倚地将衣服扔到了被遗忘在操作台上面的玫瑰花上。旁边还扔着沈念星的内外裤子。
他右侧腹上凸起的那根青筋越发紧致突兀,贯穿了半侧的腹肌。
真他妈的野!刚确定关系就敢这么狂,一点都不跟她客气。狼子野心藏不住了吧?
沈念星没忍住骂了句:“王八蛋你惦记老娘很久了吧!”
周凡渡搬起了她的一条腿,脸红脖子粗,颈间的青筋暴起:“早他妈想办你了。”他的嗓音粗哑,野气十足。
他还挺坦诚的,这进展快也的要命。沈念星下意识地推了他一下,慌张急切地说:“缓缓、缓缓再说!我、我有点儿害怕。”
她是真的有点怕。
没有心理准备。
怕被弄死。
那根青筋的终点略显凶悍。
沈念星有些畏惧:“慢、慢来,先、先熟悉熟悉,熟悉熟悉。”
周凡渡咬了咬牙,然后叹了口气:“行,先熟悉。”放下了她的腿,随后,半跪在了地上,像是骑士在为公主臣服。
沈念星的身体瞬间就绷紧了。那点巧克力杯的练习技巧,全部用在她身上了,上上下下翻来覆去地用,一步接一步,循序渐进,愈演愈烈。
最后来的那么一下,沈念星简直觉得自己要炸开了,头皮都在发麻,这辈子第一次丢失了自我,上半身弓起,目光开始涣散,脚趾紧绷。
周凡渡松开她的那一刻,她就瘫倒下去了,身体比面条还软。好在周凡渡动作快,及时的抱住了她的腰,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凤雏,这么虚不合适吧?”
沈念星:“……”你弄我就算了,羞辱我是什么意思呀?
周凡渡轻叹口气:“今天先这样吧,暂时放过你。”
沈念星并没有感恩戴德,反而满心“仇恨”,暗搓搓地在心里想:士可杀,不可辱,等着吧,老娘一定会一雪前耻!
就是雪耻之前要先缓缓体力。
靠在他的胸膛上缓了一会儿,沈念星终于找回了些自我,还有点饿了,但总不能光着身体去吃蛋糕,还那么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