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坐在前厅大门旁石台子上的绪自如嬉笑地问道:“妙音妹妹这急着出门作甚?夜里才死了人,你这就要走,做贼心虚啦?”
秒音仙闻言一哼:“你我二人之间该心虚的是谁显而易见。”
绪自如坐在石头台子上,手上还大喇喇地抓着一个菜包子,他咬了一口,含糊着说:“那急着走干嘛呀,不得看我这个恶贯满盈的凶犯伏法吗。
别急,这菜包子滋味也不错,你尝一尝。”
秒音仙面露不愉:“姑奶奶可不想你一样这么闲,我还有好几只虫宝宝等着我去喂养,我费尽心血养了好几载,如果死了谁来替我负这个责任?”
绪自如的眼睛微不可见的弯了弯,一点清浅的笑意一闪而过,他摇了摇头,啧了声后继续吃包子。
沈笛闻言好奇起来,厅上有小厮要上前给他布置碗筷,他谢过后急忙出前厅往秒音仙的方向走去。
路过绪自如的时候,随意瞥了眼就见对方毫无仪态的坐在石头上,赤手抓包子,几根手指上都泛着油光,沈笛略有嫌弃的收回目光。
“秒音仙姐姐。”
因为要问话,嘴都先甜上了两分。
而坐在门口的绪自如,他吃完最后一口包子,一脸纠结地盯着自己沾了油光的几根手指,他想他都特意挑菜包吃而未吃肉包,为何还是这么多油。
大善人家的伙食果然不错。
才凝神小片刻,一抹白绢落在了他盯着的手掌上。
绪自如见这块帕子有些眼熟,纳闷:“你昨个是把这帕子捡回来又洗干净了?”
宴清河视线盯在不远处聊天的秒音仙跟沈笛身上,他面容肃静,没有搭腔。
绪自如就用这又见了一面的手帕一根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刚见你摇头笑了下,此女有何不对?”宴清河问道。
绪自如认认真真擦干净手指后,把这丝帕扔到了自己脚边栽花的土壤里,还十分刻意地抬脚碾了碾,才回答起来:“你避世六年,不知这人很正常。”
宴清河垂眸瞥了绪自如一眼,又瞥了眼他脚下的丝帕,未做任何反应。
“此女名唤秒音仙,擅巫蛊之术,年龄大概二十一二左右。”
绪自如十分简单地介绍了下对方的情况。
宴清河沉吟:“她刚刚说话可有何不妥?”
绪自如抬起头看了眼宴清河,嘲笑起来:“宴清河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我可会把自己吃饭的家伙丢在外面而不随身携带吗?”
宴清河对于“吃饭的家伙”这个词沉吟了好片刻,他看了眼自己时刻带在身上的“云皎剑”。
——见剑便如见人,确实不会随意放在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