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老黄叼着烟总结,“只知道你妈妈来过,姜总嘛?”
姜清昼浑浑噩噩地折腾了一天,什么结果都没得到,可耻之余又想给于丛发消息。
他把车停在路边,克制了一会心慌的感觉,手比想法快,打开了和于丛的聊天框。
微信的页面很沉寂,除了于丛,只有忘记偶尔发来点文件。
他皱着眉打了半天字,又删了自觉得霸道的话。
最后发了句:“你在哪里?”
新消息很快跳出来,于丛的话里看不出情绪。
[yu:出差了,不在上海。]
姜清昼盯着那句话,觉得对方轻松得过头,显得握着手机的自己更愚蠢了。
[姜:去哪了?]
[yu:不是溯的事,别的项目。]
于丛的回复很生硬,没有一丝客套和委婉,公事公办的样子,仿佛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姜:你住哪?]
[姜:地址给我。]
于丛没回复,似乎断线了。
姜清昼犹豫了五分钟才开始的、平和的对话立刻有些张弓拔弩的意思,粉饰出来的柔和轰然倒塌。
他等了十分钟,脸色很差地通知于丛:“我三点到哈尔滨。”
对方正在输入亮了两下,却没有新回复跳出来。
[姜:定位发给我。]
[姜:我手机要没电了。]
姜清昼脸色阴沉,很随意地朝他撒谎。
36
于丛正坐在酒店楼下的店里吃一人小火锅。
天气太冷,他挪不动窝,腰还酸着,胡乱找了个暖和的东西对付。
备用机有点卡,叮声过了半天才弹出微信的界面,姜清昼在北京时间七点钟问他在哪儿。
他差点把冻成了冰块的豆腐丢在桌上,斟酌着告诉姜清昼:“不是溯的事。”
对方没管溯还是往,又问他住哪儿。
于丛几乎立刻猜出来,姜清昼应该已经知道他不在上海。
“定位发给我。”
“我手机要没电了。”
五年前和五年后,姜清昼不讲道理的毛病没变。
面前的不锈钢小锅沸腾起来,潮湿而温热的雾气氤氲腾升,一阵一阵地扑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