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刚学的新词从她口中蹦出来,嘴角还带上了笑。
幼犬羞得把头贴在了桌子上,已经不再有故作矜持的力气,“姐姐,姐姐。”他用头发去蹭薛映垚握着笔的手,一边轻喘一边唤着这个被他染上q1ngyu的称呼。
姐姐,姐姐。
她们差了一个季节,薛映垚是冬,薛旻航是初夏。他说她们遇见的时间刚刚好,他不会错过相遇这年她的生日。
“但我错过了。”她原本只是单纯地提醒一句,但这人想了一会然后说,“那你亲我一下,就当补个生日礼物了。”
他笑得不怀好意,坏兮兮地低头索吻。
于是她凑了上去,还一本正经地亲了十六下。
那原先趾高气扬的少年捂着被亲红的嘴,话都有些说不利索,“怎、怎么亲这么多下。”
“之前的生日也补回来了。”
她只觉得自己是个天才,亲个嘴就省了这么多礼物钱,但薛旻航却被她感动哭了,抱着她不撒手。
这也许就是ai,他想。
“多ai我一点,姐姐。”薛旻航小声地sheny1n着,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把自己的情绪说得这么毫不隐晦,他大胆地说出这个词,不留顾虑地剖开自己那诚挚又炽热的心。
他曾上网问过查过什么是ai,怎么样才是ai上了一个人,但评论里都yyan怪气的,b如:“你才多大啊,哪懂什么情情a1a1。”“你这种年纪谈毛线,我赌你毕业就分手。”“男生啊?你谈呗,反正不吃亏,试试咯。”
他被这些黑se的字给刺痛,好像一切都难以启齿,好像他所有的情意都是错误,不过他们的关注点错了,他想知道的不是那些结果,而是怎么样才算是开头。
他是想知道如何才能分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
薛映垚的心,是否有一点是给了他呢。
他好笨的,他不知道。
他也变得胆小,不敢再问。
于是他开始哭。
滔天的快意接连不断地涌进薛旻航的每一个根神经,少年眼尾覆着红,繁杂的情绪在他心里牵丝攀藤,哪怕顺着泪腺流了出来也不肯归于平静。
怎么哭了?薛映垚见状连忙抬手去撩起贴在他脸颊处的发丝,一张布满cha0红的脸映入眼帘,破碎感加上薛旻航长相上特有的攻击x,把se气这个词t现到了极致,惹得她一边按压他的隆起,一边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为什么他哭得她起x1nyu了?
k缝摩擦到y蒂的那一瞬间,薛映垚低y了一声,察觉到眼前的人想抬头,她赶紧用手按住了,“不准看。”
薛旻航意料之内地非常乖巧,但又稍微移了下脑袋,刚好把薛映垚的手指含入口中,sh润的唇在亲吻,舌头在t1an舐,他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前后ch0uchaa,仿佛在模仿最经典的jiaohe。
他笑着,眼睛沾着水雾,fangdang肆意地挑衅她。
“用力c我,姐姐。”
微小的气音顿时被少nv的手指搅得七零八碎,脚下的动作更激烈了一些,从上到下,从左往右,每一个角落都不能幸存。
痛与快感极速地相互交织,一波接一波,他眼睛都快睁不开,泪还在眼眶中打转,视线内只能看见明晃晃的顶光,然后突然变成一片漆黑。
停电了。
四周开始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声音,脚步声、说话声、座椅移动声,这样似乎就可以把其它声音掩饰起来,此时恰到好处的黑暗把这种刺激的禁忌感拉到了顶峰。
外面有水声,里面也有水声。
“姐姐我好疼——”薛旻航控诉着她的力度,伸手扯住薛映垚的衣服,直到他的呼x1能碰到她的耳朵,“离我近一点姐姐,这样才听得更清楚。”
这个距离他才听清薛映垚那同样sh热且动情的喘息,刚想调侃几句就被重重的踩压给猛地止住了,“唔真的很痛姐姐嗯——”他疼得脑袋又掉了回去,只听见一口细腻又零碎的哭腔,“不要踩了姐姐”
生理上的疼痛让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沿着原先的泪痕往下落,他喘不上气,放在桌上的手胡乱地想抓住什么,不过那些书都被薛映垚收起来了,他什么都没抓到,而此时手上出了汗滑得很,连握桌角都握不住。
“不要了姐姐,不要了,”他的头又开始乞求般地蹭薛映垚的手,呼x1越来越急促,嘴上说着不要,身t最终却控制不住地随着踩弄前后移动了起来。
他大口地喘着气,sheny1n逐渐支离破碎,听不清在哭诉些什么。
突然,他大幅度地往前顶弄了几下,身t止不住地ch0u动,清脆又富有q1ngyu的喘声从他喉咙里流出来,每顶一次,就sheny1n一声。
与此同时,薛映垚却动了坏心思,冲着他顶过来的动作用力从上往下地踩了一脚,少年的声音一瞬间卡在了喉咙里,身t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落在桌子上,但浑身仍痉挛个不停。
片刻后。
刚从ga0cha0中缓过神来的薛映垚看了眼还趴在桌子上的人,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刚刚确实是她没忍住,很爽很过瘾,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吧?
“对不起,刚刚”她不好意思继续说了。
“嗯没事。”薛旻航直起身,遮住自己仍在发红的脸,被踩到ga0cha0这件事实在超乎他的想象,他感觉刚才用眼冒金星形容都是轻的
薛映垚包里带了小瓶的免洗手ye和纸巾,两人一起把桌子整理g净,居然能玩成这样,差点忘记还是在学校了。
图书馆里的人走得零零散散,外面的雨还是下个不停。
薛旻航把外套系在腰间,等会要去朋友寝室换洗g净,而她打算拿包遮着回教室。
来到屋檐下的时候,薛映垚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会法语?”
“在学。我挺喜欢那本小王子的,就拿来练习了。”
“为什么想着学法语?”她有些困惑,现在这么多课,还有心思学另一门外语啊?
“就是喜欢。”他答得很g脆。
“那很好。”她诚心诚意地点点头,她倒是从来没有主动去学一样东西,也许以后有时间可以试试。
话题结束后两个人还站在那,也不知道为什么没人先走。
薛旻航有些局促不安,主要是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犹豫片刻,他终于说出口,“你不觉得小王子这本书和我们有点像吗?”
“怎么?”薛映垚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你是小王子?”
“不是。”他低头注视她的眼睛,“我是你的玫瑰。”
他说了两句话,一句中文,一句法语,听着很别扭,她也没听懂。
“好r0u麻。”
薛映垚没接他的茬,还假装被这句话r0u麻得起了j皮疙瘩,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那个想要显摆自己情话的少年瞬间被打击到了,恼羞成怒地用右手捂住她的耳朵,“你不准听!”
寒风把他的手吹得很凉,但薛映垚的耳朵依旧热着,她下意识握住了他的左手,并将其放在了另一只耳朵上,她还在笑,还说他好笨。
“那你该堵住两个耳朵。”
这场雨似乎没有变小的趋势,愈下愈大,雨点连成一片银灰se的帘幕,把屋檐下的两人笼盖其中。水滴与地面和树叶接触时砸出清凉的响,cha0sh的水汽中夹杂着草木的清香,时有时散。
那两双眼睛的视线在此刻不由自主地相撞,也许是有什么东西在提醒她们,
是时候,该接吻了。
于是薛旻航扶着她的脸,轻轻地吻了下去,这是她们写点姐妹间的故事,nv宝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大家一个接一个地笑了起来。
任箐也是,眼泪止不住地掉,却笑得b任何时候都要大声。
“服了你们了。”她随意擦掉碍事的泪水,还不忘再损她俩一句,“一个b一个烦人。”
这顿饭在任箐提出要不要外卖些酒来喝以后变得刹不住车了,她们都是未成年,按理来说不能喝酒的。薛映垚以前尝过妈妈私藏的昂贵红酒,简直和她今天自己做的菜一样难以下咽。
不过这个年纪都有逆反心理,而网上说这些只是没啥度数的水果酒,要不试试吧?三个幼稚且为叛逆而感到兴奋的青少年紧张地按下了下单键。
收到酒以后,任箐第一个尝了几口,“这不就是气泡水吗?”她不解地拧着眉,一时觉得自己的担心很多余。
确实,和那种正儿八经的酒一点也不一样,有水果的味道,咽进去时也不辣喉咙。挺好喝的,所以她们直接放弃了酸梅汁,把酒当饮料喝。
气氛缓缓升温,任箐那社交悍匪的x子又压不住了,路过一个服务员就要打招呼,和山上的猴子一样随机抓人"折磨"。这人连坐都坐不安分,拿着个碗在那跟着店里放的音乐晃来晃去,还问她们为什么脸越来越红。
当然是被她尬的。
但薛映垚和郑秀莲不讨厌,只是得慢慢接受而已,于是一个轻轻摆着头,一个悄悄摇着脚。后面任箐还没过瘾,说她要过生日,她那架势仿佛她要过60大寿,不一会身边就围满了认真工作的火锅店员工,举牌子的举牌子,唱歌的唱歌。
任箐呢,当指挥官。
她手舞足蹈地动个不停,唱歌都是吼的,她还说惹了她的人都去si,又说以后她会是大老板,那些人都得在她下面打工。
“我要当黑心老板,压榨他们,公暴他们。”
“公暴是什么?”郑秀莲没ga0懂。
“家庭暴力是家暴,公司暴力不就是公暴吗?”
“好有道理。”薛映垚小j啄米似的点点头。
三个人吵吵闹闹地,不怎么会在外面大声喧哗的那俩宅nv都感觉自己放开了许多,这时的她们还不知道这叫喝酒后的上头。
任箐开始大谈她的感情史,b之前都要详细,一边说一边骂,“那吊男还想霸王y上弓呢,就他那ji8力气,霸得了谁呢,我和你们说,那天我还扇了他一巴掌。”她终于是坐回了位置上,已经有些站不稳。
“还什么绝对力量呢,绝他爹好后悔,我应该把他那根东西打断。”任箐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指了一下薛映垚,“班长,你,你那个,3班那个”
是的,现在任箐也知道了,不过这次是经过薛旻航同意的。
“你可别被他骗了,”她捂着嘴打了个嗝,“他要是敢强迫你,我打断他的j。”
郑秀莲也认真附和一句,“我也打断他的j。”
“不是”薛映垚有点愣神,“他只有一根j啊,两个人怎么打?”
“一人打一节!”任箐脱口而出,“然后留一节给你打。”
这下薛映垚的脑子终于转了过来,开始害羞,她只感觉血ye里都是酒,又热又沉。
不能再喝了。
薛映垚看了眼有些神志不清的两个好友,没想到这点度数的水果酒她们三都能喝成这样。她低头看了下时间,晚上八点整,任箐她俩现在看着可晕了,等下她一个人怎么办啊?
薛映垚缓过神,悄悄把桌上还没喝完的酒全部倒掉,给她们杯子里倒上水。
本来想着半个多小时后也许会好一点,结果买了单上了厕所,这俩还是晕得找不着北,全靠在她身上,走路都成问题。
薛映垚一次扶一个地把她们扶到了商场外面的公共靠椅上,在手机通讯录上划上划下,最后选中了一个早已背下来的号码,上面有她特意在名字末尾加上的小符号,没人能看得懂,这是她自己赋予的含义。
她是借着酒劲打过去的,也许潜意识还在期待着什么,又可能是她早就习惯了,习惯他照顾她,习惯他总是陪在她身边,习惯每次一发生什么就去找他。
她想到了任箐说的那些话,习惯确实是个很可怕的词,酒也是,它让她神志不清,肆意地扰乱她本就理不顺的内心。
只等了几秒,电话里就传出了熟悉的电子nv音,这个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念了一遍又一遍
“对方正在通话中,请不要挂机。”
“对方正在通话中,请不要挂机。”
“对方正在通话中,请不要——”
薛映垚握着手机,身t缓缓下移慢慢地坐到花坛上,脑子里不停地思考这句话的含义,是真的正在通话,还是挂掉了?她之前在网上搜过如何知道对方是不是挂了电话,但她现在实在是想不起来。
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只知道今天中午他也没有接她的电话,并且没有打过来。
薛映垚深x1了一口冰冷的晚风,使劲地抬高头,希望眼里那没出息的yet能狠狠地被吹g净。
与此同时,她点开了那个从来没拨过的号码,上面连个备注都没有,只显示了添加进通讯录的日期。
也是只过了几秒,里面也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她有些别扭地先打了个招呼,“喂晚上好?我知道现在很晚了,主要是我也没什么认识的人你知道吧?那个,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两个朋友都喝多了,走路都很困难,不是那种酒啊,就是没什么度数的那种,所以应该也不算酒吧?”
也不知道自己说这些没用的g什么,她烦躁地挠挠头,语速加快,“反正就是我一个人扶不动她们,而且我手机也快没电了,你能过来帮我一下吗?如果你有空的话,没有也没事。”
对方听她讲话的时候很安静,等到最后一句话说完他才轻轻开口,没有一丝犹豫。
“你在哪?”
她张开嘴,可先一步掉下来的却是眼泪。
都怪这个酒。
其实那天晚上她要是再等一秒就能马上解决今天所产生的误会,没回电话是他那时真的打不了,后面打不通是对方刚好也打了过来。
可惜那一刻没能带给她令人惊喜的心有灵犀,有些缘分竟然只会成为——错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