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大胆,口出狂言。镇北大将军就这么管教属下?!
文鸿的眼尾上挑拉长,显出几分压迫,死死盯住李崇的眼睛。虽然都姓李,这帮人和孬种李堂截然相反。后者无非是仗着最后一点根基,在朝堂上挣扎,还不配和天子势力抗争。镇北军由先帝编制,后驻扎北境。帝崩,永宁即位前修书一封。陈表衷心,声色涕零,却不知几分真几分假。
他快马加鞭赶至内廷,立刻入勤政殿求见。
玉璟没有任何北军来使的消息,听完眉头紧蹙。“你确定……是崇卫?”
“不论样貌,气度总变不了。”一路跑来口干舌燥,文鸿吞下御案上的一整壶茶水。“当然了,话可能认错。既然大将军没有来,只派了身边耳目,又何必早早传信。”
她这个“叔父”怪得很。
成元帝有长姐幼弟各一,皇姐和西域王子通婚,在先帝成年前就已出嫁。幼弟尚不能咿呀言语,胎病死于襁褓。登基第十年,他身边突然出现了这么个人,有如通天神助。率军所向披靡,大大小小无败绩,更能于十万人中取乱族首级。
非常巧合的是,此人正式受封大将军位的第二天,玉璟生母宁妃,因身子不适竟诊出喜脉。先帝大喜,再赏金银万两、良田百亩,京中大宅一座,流水的绫罗布匹大概能铺满整个京城街道。
京中谣言四起,这个将军,莫非就是当年的小皇子?
若要真是,放着好端端的王爷不当,何苦军旅漂泊。荒谬谣言飘行一阵,在玉璟称帝的时候再次翻起。区区小丫头,自然比不上北境战神的威信。多的是人猜测,怕不是马上要杀回来抢江山吧!
直到登台当日,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
过了几天,一道虎符和薄薄的信笺送进御书房。
信里道他意外受伤,腿脚不便,不宜舟车劳顿,未能抵京恳请圣上宽谅。玉璟把兵符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会,思索这玩意儿能不能雕个一样的。当然是不能。
没有虎符,他也可以调动三十万北境各州军队。
嗯……说不准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