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会呢,老这么走不累么。”
皇帝和乘凉大爷似的斜靠床柱,手边摆着果盘,一粒粒扔葡萄吃。如此体态简直不堪入目,兰时出口轻斥,“谁教你这么坐着?!”
玉璟憋屈,更不敢为自己声张“大道”。不知那人身份背景,竟叫柳兰时如此难安。突然,她想到,是要进宫面圣?可根本没下谕旨啊。无文书者不得入宣武门,何谈入宫。
电光火石乍现,一下耳清目明。
江南太守,褚成。娘亲的舅舅。应该就是柳兰时杀了那总督后继任的。因着是皇帝的外家,先帝在时亦有愧,得了恩准可随时进出。
“长河水患,江南农作也有受损,不好好待着要来上京讨骂?”
越往后说她牙关收得越紧,目的不纯,别有居心!
兰时投去一眼,没有先安抚怒气,半开玩笑道,“陛下可是忘了自己的好哥哥。”
哪来的好哥哥——细细算来,的确有一个,还是订过娃娃亲的那种。
“元胤怎么会来?马上就是秋闱,还进京?”
陛下蹙眉,内心惊诧。褚成是决计不可能放他的,也不可能是他自己偷摸北上。原来这也不知道——兰时心想,是真的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朝政。轻声叹气道,“元胤很早就不在学监了。”
这样比来,其实他才是天生叛骨,而他和小璟不过是表面狡黠,内里还是世家陈旧的那套。皇帝瞪大了眼睛,这叫什么事!褚成说是文官,以她来看还是个腐儒。何况褚氏族人不比文鸿一家子,家门紧锁,绝不会允许有弃学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司太医职。”
“臣擅作主张,把他从江南医署调至上京,过会陛下便能见着了。”
一道皇令降至江南总督府,使医师即日领旨赴京。出城登船之际,褚元胤竟觉得有些解脱快慰。哪里不是笼子,不过从小的进了大的。
笼烟、细雨、横舟,来去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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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互动(撅着樱桃小嘴嘤嘤哭泣(yue
是太医锅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