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殿里多了个睡不着的。
皇帝百思不解,老头如何就说她弄权?贪污军饷,私通户部,桩桩件件都是砍头的罪。李毅充其量是个饵子,拿来钓钓李家。上京诸多门阀,总要先寻个红靶才是。何况她本意尚不在此。高门贵府看着光鲜,内里全是蠹虫。为着钱藏污纳垢,在她看来都算不上什么,更甚者诱童招妓、采矿贩盐,物价抬落全靠这些人张张嘴。
椅子到谁屁股底下不重要,亲爹管了二十年的世道可不能被畜生毁于一旦。
何煜进来,对上一双气鼓鼓的眼睛。
“陛下这是怎么了?”
他把人翻过去,自颈间揉捏至腰脊,骨节旋按,掌心附于肋侧。院正说这样对女子长身体好,尤其是玉璟这种一坐坐半天,又不爱动的。
陛下哼哼唧唧的,浑身被伺候得十分舒服。
“心里不舒服…还想着太傅说的话,是不是?”
玉璟越想越委屈,索性一股脑朝他吐,“兴起一回,却说滥用权术。明明他教着往李堂那里找,要怎么做都清楚,反倒说我?”
男人眼睛盯着她的腰窝,那里听得清说话。指腹轻碾,“如若陛下要做个昏君,臣也是乐意的。”
谁要做昏君了?她刚想反驳,腰里被人挠得发痒,无意识地并腿扭了两下。
滚烫的舌印上后背,水渍从腰际淌至股沟,屁股都被咬上好几口。何煜第一次亲这里,有无尽的欲望可以探索。今日用的是他最喜欢的木沉香,郁而不闷,清透,兼有女子的甜果味扑面,竟分不清明是梦是真,如堕仙境。单调的吮吸难以满足胃口,他用力咬住臀尖。
“唔——!”
舌面落至腰间,将凹处填满。横翻纵覆,食髓知味,他起身时一片水光淋漓,隐约见着齿印。
“山河大作”。在皇帝背上咬出印子,可不是画了幅山水图么。
何煜轻笑,指尖伸进腿侧,“这可不是说教。”
“权衡利弊,是帝王之术。但仗着帝王权势平衡的术法,则无利无弊。老师此言无意指错,只是个提醒,好叫陛下别走错了路子。”
缓慢顶入,另两指剥开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