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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幼武听了这话,只是矜持地点点头。然后略带高兴地看向梁瑞:“爹,我……”

声音戛然而止。

梁幼文奇怪地看过去,便也有些懵了。

在这对兄弟的视线里,他们爹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闷闷地抽着旱烟,没有对儿子荣获经魁有任何表达。

梁幼武:“……爹?”

梁幼文:“你不是从不抽烟吗?”

那些吞云吐雾微微遮住了梁瑞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沙哑着声音说:“陛下暗示了我一些事。”

兄弟两人便下意识以为是政事。

梁幼文想了想,走过去,轻柔地拍了拍自己爹的肩膀,安慰道:“爹,政事上的事情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但是你可以想点高兴的事,比如弟他当选经魁……”

可他爹没有应和,只是抽着旱烟,仿佛这是一件不值得他高兴的事。

梁幼文顿时有些尴尬地看向梁幼武:“弟,爹他只是心情不好,你……”

梁幼武抿了抿唇,突然瞪了梁幼文一眼,转身衝出房门。

梁幼文在他身后着急地喊:“弟!弟!”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的爹,跺跺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管哪个了。

皇宫里,襄阳公主拨拉着手里的粳米粥,口中好奇地问:“爹,你怎么把那事暗示给那梁主事了?就不怕他告诉他儿子,导致许烟杪没有埋伏成功?”

老皇帝慢条斯理地喝一口粳米粥,漫不经心道:“梁光彩不会做这样的事。”

襄阳公主:“诶?为什么?爹你那么信任他?那可是他亲儿子。”

皇帝微笑:“他太正直了。”

梁幼武却不是一个正直的人。

但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讲信用的人,所以,他从自己房间里摸了一个本子出来,还带上一柄宝剑,光明正大去拜会国子监祭酒。

——对方把他选为经魁,他作为考生,去拜谢是合乎情理的。

而附近的某处大浴池里,许烟杪舒舒服服地泡着澡,顺便通过系统监察国子监祭酒那边的动向。

水声哗哗,蒸汽升腾,他便也没注意到这个泡澡场所里,有很多个令人眼熟的身影。

——大夏官员:我们就是好奇,堂堂国子监祭酒,到底发什么疯,居然愿意顶着被发现的危险,去帮一个不太认识的人的儿子作弊?

然后。

是熟悉的重点不对:【芜湖!送的居然是一柄宝剑诶!这宝剑还挺有来头,居然是一座百年老寺供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