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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确实地位超然,但他们又成不了白泽。

于他们而言,成为一代文宗,执牛耳,讚称“子”,方是来人间走一遭的最终目标。

没想到他这话一出来,许烟杪反应更大了。

【别别别!跟从我对经典的注解,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那官员小心翼翼地冒出一句:“许郎只要想学,我想二位宗师定然倾囊相授。”

也就不会出现误人子弟的事情了。

然后许郎就在心里很是熟稔地吐槽:【想不误人子弟,至少得学十年吧?】

【十年里,年年高三,礼貌吗?】

在场官员简直心急如焚,听了许郎心里的这通混帐话,隻想搞清楚这“高三”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让许郎对学习如此唯恐避之不及!

倘若那“高三”能化人,真是恨不得抽那“高三”好几个耳光!

许烟杪心里吐槽,也不妨碍他明面上回答官员的话。

对于那句“倾囊相授”,许烟杪回味了一下高三的头悬梁锥刺股,保温杯里天天大浓茶,那苦味仿佛现在还在嘴巴里残留,便礼貌地微笑:“此言有理——待某细细思索一番,学派之事,不容马虎。”

一众官员:“……”

许郎,你变了,你都会打太极了!

到底是谁教坏了两年前那个纯真的许郎!

许烟杪低头看到自己桌上有两本书:“这?”

“权公和季公教我等转交的。”

许烟杪拿起书就认真地翻阅。

有官员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不是……”

立刻被另外一个人拽住袖子。在对方发出疑问之前,压着嗓音说:“许郎的态度一向很好。”

就算他不想加入任何一个学派,他也会尊重权应璋和季岁,并不会直接把他们送的书扔去柜子里吃灰。

两位大佬分别给了他一本各自学派经典的注解。

如果说原来的经典可能有两千字,那注解出来,至少能两万。

其中一本是《礼记》。

许烟杪翻了一下。

“子曰:中心安仁者,天下一人而已矣。”

“《中庸》言: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

“中心即中未发,仍在心内。是以喜怒哀乐仍在未发之中。”

“勿将之记成‘心中’,若是心中,则中已发,动乎情,与子义不符。”

“何为安仁?《论语》有言: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所谓中心安仁,便是……”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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