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2)

姜鉴:“隐约听说过。”

“他用这一年把他爸送进了监狱,”说到这里骆月苦涩的笑了一下,“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没有保护好他,反而要他来保护我。”

这是一次并不明显的带有私心的恐吓。

骆月确实早就计划要将一切坦诚给予未来的儿媳妇,但计划的是自己儿子和人家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自己再来告知这一切。

刚刚听说骆书新和姜鉴的事就和盘突出一切,算是她的最后一次挣扎。

虽然她自己也清楚,这一点点旧事不太可能吓退热恋中少年。

骆月的老家在一个极为偏远的小山村,在那里,大部分她的同龄人在读过初中之后就毕业打工挣钱结婚生子了。

骆月也不例外,初三的时候就和班上的一个男生遖峯早恋。

初三毕业,还没有举办婚礼就有了骆书新,然后匆匆忙忙过了门,才十几岁就成了人家的新媳妇。

那个年纪领不到结婚证,但偏远山村也没人在乎,多的是十几岁就结婚生子的,办了酒席就在一起过日子了,到了年龄再去把结婚证补上。

如果骆月选的是一个符合大众印象的正常人,她的人生大概就和那个偏远小山村里的大部分女孩子的平凡一生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

办过酒席,骆书新还没有出生的时候,骆月就挨过打。

骆书新出生了之后,骆书新和骆月一起挨打。

骆月的公公和男人会家暴,村里人人皆知。但大部分人对此的态度是一样的,他们觉得打人不对,事后议论纷纷,但母子俩挨打的时候大家只会听墙角再低声谴责几句,没有一个人会真的站出来多管闲事。

没有领过结婚证,自然也就谈不上离婚。

骆月带着骆书新回过很多次娘家,但娘家不是很欢迎他们,只要婆家有人来接,娘家都会帮忙劝。

骆月结婚的时候才十几岁,严格来说自己都还是个孩子。目光短浅,带着骆书新兜兜转转,始终转不出那几个小村子,自然也找不到出路。

大概是因为在这种环境下养大的,骆书新从小就话少,很倔,而且自从懂事之后,性格中就有些极端。

他不止一次的为保护骆月反抗过,骆月也为保护孩子也反抗过,可下场只会是母子俩被打的更惨。

大概是骆书新二年级的时候,骆月有一次被她男人打的半个月起不了床,修养期间的某天半夜,她听到门口有人说梦话,出来一看,发现是骆书新抱着一把柴刀睡在她房间门口——因为她那个人渣公公酗酒,经常半夜才回来,回来发酒疯就把骆月从床上拖起来打。

此时回忆起来,骆月还记得那种心惊胆战。

她偶然发现自己不过几岁的儿子居然已经有了拿刀杀人的念头。

她一直受小山村封闭的舆论影响,被打的再狠也从未想过逃跑。但从那时候起的,骆月人生第一次有了带着孩子逃跑的念头。

本章节未完,点击这里继续阅读下一页(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