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私盐贩子(1/2)

h了了感觉自己快碎了。

她眉心拧成一团,顾不得炎热瘫软在包裹着厚厚绒毯的软座上,紧紧抓着兰羽时的手,气若游丝道:“还有多久才能到码头?”

兰羽时温柔地r0u了r0u她一侧的太yanx:“照我们现在的脚程,约莫还有一个时辰。”

“那个驿站,真的住不得吗?”h了了闷闷不乐,她的胃里一直在冒酸水,可是刚刚经过的那个驿站,兰羽时拦住车夫不让停脚,马不停蹄地过了。

“那位陆兄弟,恐怕并非善类。”兰羽时沉y半晌,终究还是说了实话,“他们贩的货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盐。如果我们和他们住在同一个驿站,只怕凶多吉少。”

“嗐,我还以为是毒品呢!”h了了挣扎着支起身子,“卖盐不犯法吧?他看起来也不像是穷凶极恶之辈,就歇一晚,大家和和气气的,总不能打起来吧?”

兰羽时深深看她一眼:“贩私盐是杀头的重罪。”

在生产力低下的社会,盐和铁都是极为重要的生产资料,由国家牢牢把控着专营权,轻易不会让渡。而为了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国家机器都会对试图染指盐铁经营的个人和组织,课以重罪。

h了了顿时觉得自己晕车的反应被吃惊压了下去:“不是吧,他们才三个人就能g这杀头的买卖?”

“我们接近驿站的时候,你可曾听到有人声马嘶?”

h了了被颠簸得难受,根本不愿提供多余的力气供大脑思考,她摆摆手:“别卖关子了,你赶紧说。”

“明明是一个南来北往的重要驿站,里面却鸦雀无声,连一声马嘶都不得听闻,显然是设有埋伏。”

异常的安静往往预示着异常的危险,再加上陆姚的车队人手明显不足,兰羽时不敢停留,只得装作无事路过。

h了了抬眼望向车帘被风掀开的一角,夕yan的余晖悄悄给天空镀上了一层金光,她放空了一瞬间,感觉大脑渐渐开始重新运转,慢悠悠道:“如果他们贩的是盐,只怕也要走水路。”

兰羽时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驴队晚上走不动路,必须吃饱草料休息够了,等到天亮才能动身,我们现在赶到码头,稍作休息搭天亮后的第一班船,还是能避开他们的。”

“他们看出来你看出来了没有?”h了了不知怎地压低了声音。

被她语气里的紧张所染,兰羽时也微微眯起了眼睛:“我登车的时候感觉到背后有一道视线,刀子似的,做这种买卖的疑心重,就算我没看出来,多半也被当作看出来了。”

这才刚离开京城的地界呢,还走的是官道,怎么就招惹上这等麻烦了?h了了扶额:“那还是赶紧着快马加鞭吧,我这晕车的症状,能忍。”

车夫得令,手中的鞭子扬得更欢了,厚木车轮重重碾在平坦的官道上,背对着夕yan,一路朝码头奔去。

天才蒙蒙亮,兰羽时便起身来,他轻手轻脚,不料仍旧惊动了h了了,她迷迷糊糊“呀”了一声:“这就要走了么?”

兰羽时回身ai怜地抚了抚她的鬓角:“你再睡会,我看看现在去能不能包上一艘船。”

当晨曦的第一道光跃出云层,兰羽时也回来了,他一见h了了已经收拾停当,面上一喜:“夫人有默契,为夫果真找到去南境的船了!”

四百料的客船泊在码头,一眼望过去便十分宽敞气派。h了了搭着兰羽时的手,小心地从连接岸上和甲板的木板上跃下,稳稳地站在甲板之上,便觉内河水流平稳,应该是没有晕船的担忧了。

客船第一层是穿堂,连着好几个房间,h了了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引上了第二层。原来这第二层才是客房,以敞轩分隔,外面留有回廊,保证了几个敞轩间互不打扰。若是天气晴好时,将敞轩的帘子卷起,也能赏赏风景,省得旅途气闷。

兰羽时见h了了四处打量,生怕她这个金贵人儿不满意,忙解释道:“时间紧,我打听了一圈,唯有这家的船老大答应带上我们两人,少不得将就些,就是这一路夫人少人伺候,我便是丫鬟小厮,夫人随意使唤就是。”

h了了扑哧一笑:“那是自然。”

两人还待说些什么,船身突然一震,岸上的河工民夫齐声高喊:“平安出入,一路顺风!”

原来这便是开船了,见得客船渐渐驶离码头,兰羽时顿时心安,他转身开始拆行李,准备沏茶。

他这边刚支上炉子生好了火,h了了便走过去拉起了敞轩的帘子,刚好和隔壁敞轩的人打了个照面。

只见那公子身姿挺拔如松,一头乌发皆以银质发冠束起,然而h了了看不清他的样貌——他戴了帷帽,帽上白纱过肩。

一阵恰到好处的风路过,掀起了帷帽的一角,连带着帷帽上两条白se丝质发带随风飘扬,h了了只来得及瞥见帷帽下他紧抿的唇角,他便放下了帘子。

正在发愁要不要打招呼的h了了松了口气,她还没想好如何与陌生人打交道,毕竟上一次在路上善良地施以援手,换来的可是连夜跑路。这一次万一招惹上了什么要命的人物,这船上可没有其他的藏身之处。

等等,这船上还有其他客人?

她撂下帘子转身问兰羽时:“船老大是如何同你说的?我瞧这船上,可不止我们一家。”

兰羽时正在小心地将茶叶抖进青瓷茶壶里,听得她发问,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道:“夫人恕罪,匆忙间没来得及细说,这客船是一位公子包下的,人家发了善心同意带上我们,只叫我们不要打扰便好。”

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要打扰”,听起来是个骄矜公子,不过他连在自己的敞轩里也戴着帷帽,那便客随主便,老老实实别招人讨厌就好。

走水路新鲜,又b陆路少了颠簸,h了了头几日都兴致b0b0四处打量,每每经过对面公子的敞轩,她都小心地放轻了脚步——虽然皇g0ng里她说一不二,是独一无二的至尊,然而人家发了善心允他们二人上了船避开可能的祸端,那自然还是识趣些,不要招人讨厌的好。

如此顺风顺水行船几日有余,那点新鲜感全部消耗殆尽,h了了便也同那对面公子一般闭门不出了,日日只同兰羽时在舱房内饮酒作乐,尽享闺房之趣。

这夜逢十五月圆,清辉皎洁,h了了便半掀了敞轩一面的帘子,摆上小几,同兰羽时喝酒划拳。兰羽时明明是土生土长的大佑人,又是行伍出身,结果偏生划拳b不过h了了,被罚喝了几大钟。

“夫人饶过为夫吧”兰羽时两颊飞红,“如若生了变故,我这样子恐怕”

“嗯,说得有些道理。”h了了虽自负天生神力,然而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上,她眯着眼睛,笑意盈盈地盯着他看,直把兰羽时盯得脊背生凉,酒都醒了大半,小声嗫嚅道:“要不,还是喝酒算了?”

“那哪行!”h了了拍手笑道,“从此刻开始,输了的人就要脱一件衣服!”

只是脱衣服啊,兰羽时松了口气,便听得她促狭的笑声:“从最里面那件开始!”

兰羽时认真思考了一会,觉得即使里衣外衣全部脱掉,也不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便爽快地答应道:“脱便脱,我不信就没有我转运的时候。”

h了了咯咯娇笑:“嗐,赌徒惯会这么说,可惜”

然而这个“可惜”应在了她自己身上,兰羽时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朗声大笑:“竟是真的转运了!脱吧,夫人。”

h了了眸光闪了闪,嘟了嘟嘴,便起身准备脱去外袍。

“咦——”兰羽时故作犹疑地抬起眼眸,“我记得,最里面那一件,应该是唤作‘里衣’吧?”

愿赌服输,h了了裙裾一扬,白se的里k便落在了地板上。

一gu烫意从兰羽时的小腹冲出,他赶忙就着手里的酒,仰脖饮尽。

好运似乎真的站到了兰羽时那边,他势如破竹,又连赢了h了了三拳,如今她身上只着一件外袍,连腰带都输了去。

h了了有心破他的势,伸手摇了摇两人面前的空酒罐,吩咐道:“没有酒了,你再去拿两罐上来。”

兰羽时领命,摇摇晃晃站起来,摆摆手,算是回应她那句关切的“小心”,旋即出了客房,跌跌撞撞便沿着阶梯朝第一层下楼去。

“没有酒了?”听得船老大的回答,远文舟蹙了眉。

“那两位客人要酒要得勤,若您不介意,亲自去问问,兴许还来得及从人家手里夺下两罐。”船老大也喝了酒,他不耐烦地招呼完远文舟,便作势要睡下,明显是送客的意思。

远文舟不满,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回身上了客舱。

清辉皎洁,凉风习习,此情此景最宜小酌,远文舟皱了皱眉头,终于下定决心,举步朝对面的敞轩走去。

“酒来啦?”h了了笑yy打开了门,这才发现门外站着的,并非是兰羽时。

远文舟从未见过如此无忧无虑的明亮眼睛,那双眼睛里盛满了真心实意的快乐,那快乐满溢到如同滴在生宣上的墨滴,转瞬间便晕染开,爬满了宣纸上细密的纹理。

他不知不觉地也微微翘起了嘴角,然后才注意到她敞着怀,x口一片玲珑浮凸。

翘起的嘴角没来得及维持几息,就成了龇牙咧嘴的一声嚎叫:“是在下失礼了!!!”

远文舟捂住眼睛一个飞快的转身,就想往自己的舱房跑,然而他飘扬的发带唤起了h了了模糊的记忆,她一把抓住了发带的尾端,生生止住了他起跑的动作,把人拽到了自己的眼前。

“哟,今儿不戴那帷帽啦?”

远文舟不敢松开捂住眼睛的手,也不敢转身,只得梗着脖子y着头皮“嗯”了一声。

话音刚落,他便觉得头顶生风,然后脑门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痛得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模模糊糊有了意识的时候,最先恢复的是听觉,远文舟的耳朵敏感地捕捉到了起伏的喘息和吮t1an的水声,他下意识提高警觉,很快便借助月se看清了两个交叠的人影。

廊座上的h了了,外袍滑落肩头,双腿大开,正发出含糊压抑的媚叫。

月华大盛,远文舟甚至看到了她neng白xueru上浅浅的牙印和sh漉漉的水痕。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赶紧闭上眼睛,却无意识地t1an了t1ang涸的嘴唇。

兰羽时埋首于h了了腿间,一边t1an一边用手指chax,舌面刮过敏感nengr0u,紧接着便用拇指按在y1nhe上施力按压,果然听得她声音陡然转高。他伸出食指往里cha顶,黏黏糊糊一层软r0u迫不及待地贴了上来,他又加入了一根手指。

舌尖裹住了挺立的y蒂,两根手指上也加了力道,h了了的sheny1n终于带上了哭腔,兰羽时太了解她的身t,知道她已到爆发的极限,手下用力,狠狠按压内壁,同时继续用力t1anx1y蒂——

h了了的身t瞬间紧绷,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致愉悦的喘叫,x口喷出一gu水ye,全数落在了兰羽时脸上。

他胡乱抹了一把,起身将h了了抱坐在自己腿上,让她的双腿夹在自己的腰侧,换成了骑跨的姿势。

“还没完啊”远文舟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睛,h了了ga0cha0的喘叫让他面红耳赤,他不过是一个童男子,哪里经历过这些,尽管反复告诫自己,终究还是没有把持住,行了t0ukui之事。

只见那男子熟稔地0到nv子的x口,将那饱满rr0u收进掌心反复r0un1e了几下,便含进了嘴里。nv子显然受用极了,发出了重重一声喘息,激得远文舟血气上涌。

然而更能刺激感官的还在后面,男子不断吮x1nv子rujiang又松开,g扯得那rujiang在月se中不断颤动,仿佛是远文舟最ai的neng滑su酪。

这,这谁受得了啊!

为了防止自己犯下更不堪的过错,他忍不住动了动,甚至轻轻咳了一声,示意自己醒着呢。

远文舟的明示暗示都没有发挥出他想要的效用,在酒jg的作用下,即使是素日警醒的兰羽时,也只顾着放浪形骸,沉迷于温香软玉之中。

行吧,那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远文舟在挣扎中放弃了抵抗,g脆睁大了双眼,心安理得地继续欣赏起眼前春se来。

月光皎皎,远文舟看到了那男子b0发的x器,j身经络盘错,隐约泛出狰狞的紫se,他愣了一愣,不禁暗叹:“竟是这般雄壮么?想来那nv子,定是ai极了。”

他忍不住想起了她那双满溢着快乐的明亮眼睛,如同盛夏般热烈得势不可挡。

远文舟仿佛明白了她的双眼为何能够流露出那样浓度极高的快乐,而他不可抑制地羡慕和向往这种快乐。

毕竟身为南境首富,明明坐拥无数金银财帛,他却总是不快乐。

远文舟怔忡半晌,nv子突然发出一声闷哼,他再抬眼去看,便见两人下t已经紧紧咬合,想来yan物巨大,nv子那处也是撑不住的。

男子挺腰,持续往里推进,脸孔埋在nv子颈间,低低地喘息,应是说了句荤话,换得nv子嗔怪的一瞥,他复又贴上她的唇瓣,放肆地亲。

缠绵的吻又持续了半刻,男子低头看了看sh黏的结合处,加大了力气,狠狠cg起来。

nv子的身t被撞得连连颠动,xueru在月光下几乎晃出了残影,喉咙里不时随着男子动作的节奏溢出满足的喘息,显然已是意乱情迷。

她的双腿分得更开,敞开了欢迎他的侵入填满。他俯身握住她的小腿,让小腿与大腿紧紧贴合,双手卡住她盈盈一握的杨柳细腰,顶胯一下又一下地深深顶撞。他动作激烈,她喘息连连,两人双双在q1ngyu深处沉沦。

r0ut相撞声、连绵的水声、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暧昧地扩散至夜se中,交织着漫延至敞轩每个角落,月se温柔,轻轻为一对有情人的身t镀上圣洁的银辉,教远文舟看得目不转睛。

“羽时”nv子语无l次地低声唤道。

“嗯?”男子的回应里带了戏谑的笑意,“这就受不了了?”

他的动作愈发急了,又凶又重地顶她,撞得她不住起伏,下身水ye四溅,有一滴,刚好落在了远文舟的唇角。

要尝尝吗?霎时间几乎所有的感官都被攫走,只有那一滴ayee流动的形态占据了他全部的心神,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从那一滴ayee停驻的地方蔓延至四肢百骸,远文舟似乎分享了ayee主人的极致欢愉,他飞快地探出了舌尖,准确地将那一滴ayee卷入了口腔。

远文舟睁圆了眼睛,慢慢地笑了起来。

“远公子,实在是对不住,我俩昨晚喝多了”h了了不安地看了看远文舟双手被缚的痕迹,忙不迭地道歉。

被用作绑绳的白se发带染了尘土,一片w糟颜se,远文舟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将散乱的长发往后拢了拢,没有说话。

圆桌上三人相对而坐,他的沉默和狼狈让h了了忍不住和兰羽时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更是不由自主地悄悄在桌下用指甲抠了起来,似乎想在上面雕刻出一套完整的亭台楼阁。

“嗯”远文舟的声线是四平八稳的倦怠,“如果二位有心想要表达歉意”

“自然是诚心实意!”h了了急切道,“远公子好心救我俩于水火,放弃了自己的清静让我们登了船,我们却、我们却将公子当作歹人绑了一夜,太、太”

“那能叫做被当成歹人么”远文舟略低了头,声音闷闷的,于是那倦怠中更染上了深深的疲惫。

h了了的脸刷一下红了,映衬得脖颈上前一夜放浪形骸留下的吻痕愈发浓紫。

“人家,人家还是完璧之身呢。”他委屈地嘟囔了一句。

兰羽时颤了颤,他眼里的光一点点聚起来,再抬起眼的时候已经带上了斩钉截铁的坚定:“我们以花神娘娘起誓,船上发生的事,不会有我们三人以外的其他人知道,必不会影响公子声名。”

难为他听出了远文舟话中的弦外之音,而h了了显然把“完璧之身”当作了受害者要求赔偿的砝码,她接过兰羽时的话头,连连点头:“待登岸后,自有重金送到公子府上,当作公子受罪的补偿。”

兰羽时一把握住她的手,也望着远文舟诚恳道:“我们夫妇都知道公子受了莫大的委屈,金银至多能给公子带来些许安慰,不过是聊解我们夫妇二人愧疚之心罢了。”

他反复强调“我们夫妇”,远文舟浅浅地笑了一下,突然冲他伸出了手。

他的手白皙细致,一看便知是惯来养尊处优的,可惜手腕上若g道深紫se的淤痕蜿蜒着,甚是可怖。

兰羽时忙用双手握住他的手,企图用宽袖挡住那绑缚的痕迹,语气里是真切的沉痛:“远兄,你受苦了!”

“兰先生果然是习武之人,这握刀的老茧刮到我的伤口,真是怪疼的。”远文舟颤抖着身t,仿佛正在经历货真价实的疼痛,“我记得船老大和我商量的时候,说同乘的可是一对药商夫妇。”

兰羽时安静了片刻,还是h了了笑出声来:“哎呀远公子,出门在外若没有点武艺傍身,我们那点药材早就被抢光了!我们夫妇小本生意,雇不起镖人,只得自己学些粗浅功夫,防身罢了。”

远文舟轻轻笑了一声,有些不屑的意味:“我远文舟走南闯北,既然能看出兰先生使的是刀,当然便知使的是什么刀,你们口中的粗浅功夫,恐怕是军中才有的吧。”

h了了敛了笑容,慢慢坐直了身t:“那远公子想要什么,不妨直说了吧。”

“哇,好大啊!!!”h了了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远大哥,贵府这园子,花了不少钱吧?”

兰羽时随着二人踏入园子,左右一望,一se雪白粉墙,下面太湖石随势砌去,逶迤连绵,尽头处有一镜面白石,上书“望春园”三字,遒劲深刻,一看便知是名家手笔。

“从我曾祖父那一代始建,慢慢有了现在的规模。”远文舟非常满意客人这副啧啧称赞的样子,眉宇间隐有得se,“修建园子、开凿引渠、栽花种草,历经三四代才有了如今粗陋的样子,早就算不出花费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园子,只怕就连皇帝的御花园也b不上呢!”

兰羽时跟在h了了身后,闻言默默地ch0u了ch0u嘴角——噢我的皇帝陛下,如此自贬实在大可不必。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自从远文舟道破了兰羽时的军人身份,h了了顺水推舟,便称自己同兰羽时是一对苦命鸳鸳,因家中不屑与军户结亲,只得携情郎私奔,两人为了生计,勉强卖些药材糊口。

远文舟自是不信她声称“小本生意”的说辞——两人携带的药材,无论品种还是品相,哪里是那些小生意人能负担得起的,而且两人信誓旦旦重金酬谢,也不像是为钱发愁的样子。不过他也不戳破,只摆出一脸担忧之se:“这按我朝律法,军户擅自脱逃,那是si罪啊!”

h了了上前一步,牵住了他的袖子,称呼也变了:“远大哥,我们夫妇俩犯下了此等重罪,早就存了亡命天涯的心思,才会不管不顾纵情浪x,累得大哥遭了整夜的罪,万万求大哥高抬贵手,让我们夫妇能补偿一二。”

拿捏了这二人的把柄,远文舟便虚扶了她一把:“弟妹既称呼我一声大哥,那么愚兄便为你们行个方便,这样,你二人就去我宅中避避风头,待得风声过去了,再作打算。”

“这寻芳苑地处僻静,是望春园中的一座院落,你们夫妇二人在此落脚,既避人耳目,又落得清静自在,最最合适不过。不过离主屋遥远,少人伺候,生活琐事恐怕得贤伉俪二人自行打理。”远文舟推开院门,只见佳木葱茏,奇花灼灼,一带清流自院中穿过,隔花分柳,两边有游廊相接。

一行三人顺着游廊步入,只见绿窗油壁,一步一景,当真b御花园还要清雅上几分。

“一应事物都已经布置好了,贤伉俪安心住下便可,日落时会有仆人将饭食送来,愚兄先告辞了。”远文舟谢绝了二人相送,背着手施施然离去了。

“夫人,我瞧着这远文舟,可怀有别样心思。”兰羽时苦着脸劝道,“要不等入了夜,咱们悄悄走了如何?”

h了了不理他,乐得在床上打了个滚,哂道:“你懂什么,他既然这么有钱,少不得要哄得他为咱们的国家贡献一点,我们就在这住下来,说不定到时候你们西境军的军饷,还要靠他赞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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