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药,是唯一能将他从悔恨自责中解救出来的人,允恩心中五味杂陈,他或许永远不会变心,不会厌弃她,但与此相对的是,他对她的执念也同样无法化解。
想开点,她对自己说,正常的爱情总有褪色的一日,永不消逝的爱本来就隻属于变态。
更何况,他不也是她的救赎吗?世上唯一接受她,包容她,并且理解她的人,唯一心甘情愿呵护她易碎的玻璃心的人。
在他面前,她自卑也没关系,高傲也没关系,无需为爱妥协,可以自由地做她自己。
崔允恩秘书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权衡利弊,打定主意,对跪嘛了膝盖的老婆奴说:“我不喜欢你那个房间,也不喜欢变态拿我学生时期的照片做猥琐的事,你要我留下来,就把它清理干净。”
她自问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要求,没想到某人居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反而露出为难的样子纠结踟蹰,讨价还价。
“我锁起来,你不要进去,当它不存在不行吗?”
“不行!我讨厌变态!”
“……那我清理掉。”理事长秒怂,又怯怯地问:“里面东西可以不要扔掉吗?它们对我很重要。”
“打包装箱,放到你其他房子里去,别给我看到!”
行叭,女王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一个戴罪之身难道还能反抗吗?
理事长从小气恩嘴里嗅出了“原谅”的味道,鬼祟试探,得寸进尺。
“恩恩不恨我吗?你真的愿意留下来?”
允恩静静注视他,这张脸真是越看越讨厌,多大点事就心理阴影哭哭啼啼,她一个受害者残疾人都没他夸张,矫情得要死。
她伸出手,狠狠揉他的脑袋,头髮弄得乱七八糟,像茅草堆。
“把你的变态房间改成婴儿房,在孩子出生前,我们把婚礼办了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