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秦宛不知道这些,或者说,她得意过去的那件事耿耿于怀,以至于让她自己儿子这边永远都止步不前,不肯再往前迈出一步。
她以为外甥需要的是钱,但直接给他钱只会让他贪心不足。
所以秦宛就拜托了老许,在许氏给外甥安排了一份工作,让外甥能有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能够安稳的去考虑以后。
只是秦宛把这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人性本恶,当这个人将自己恶的那一面肆无忌惮释放出来的时候,就代表他已经没救了。
早在外甥堵着将她儿子堵在校外的那一刻,这个人就已经发臭发烂
更可笑的是,就在昨晚秦宛和老许去见了外甥。
外甥却一点都不知悔改,跟条疯狗似的怒吼着——
“我就是见不得你们过的好!凭什么你们就可以好好活着,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我妈被你们关进了监狱,我爸被你们害死,我被那个杂碎逼到不得不辍学!凭什么你们能好好活着!凭什么!”
“司卿誉他还想娶豪门千金?我偏不如他愿!大家一起死哈哈哈一起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警局。
秦宛被气到浑身都在发抖。
“凭什么?你倒是问问你们韩家凭什么!”
明明是他父母一手谋划差点害死她儿子,他怎么好意思问凭什么?!
那时候她念他年纪小,念他是被父母教唆,念他也是无辜
现在这算什么?农夫与蛇??
秦宛被气疯了,上去就要把外甥撕碎,要不是警察和老许在边上拦着,她这会估计也因为闹事在警局待着了
听完秦宛的话,司卿誉浅色的眼萃了毒一样,变得异常阴狠。
他紧咬着后槽牙,恶念恒生的想:昨晚就该弄死他!
只是很快,他的手背就覆上了一层温热。
眸光一震,司卿誉僵硬的转头。
许宜依眼眶红红的,脸上写满了心疼,悄声跟他说:“丝丝,别怕。”
一瞬间,心房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司卿誉骤然卸掉了那口气。
他喉间发紧,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不满红红血丝的双眼隐隐有水光。
许宜依知道他很痛苦,起身抱住了他。
司卿誉在她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振作起来对秦女士说:“这件事交给艇舟去办。”
他目光坚定,“妈,这次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