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青把自行车还了回去,套着套袖走过来,嘀咕着说:“没什么就是有什么,谁不知道汪建蔻是什么人。”
王知青其实不问也知道必定有什么。她拍拍棉大衣说:“幸好你机灵,没有把棉大衣给她。”
苏乘棠不明所以,棉大衣可不是便宜东西,那不成汪建蔻还能白拿不成。
显然她高估了汪建蔻的人品,周知青忿忿地说:“她上回找我借了条灰裤子,我就那么一条的确良裤子,她一连穿了一个礼拜,穿完就藏了起来。我找她要了好多次才不甘心的还给我,还不给我洗。真是什么人啊,到了她手里的东西,甭管是谁的,通通跟她姓了。”
苏乘棠这样一听,庆幸自己没有把棉大衣给了汪建蔻,若是给了,肯定不是好要回来的。
后面两句话,周知青几乎是对着门喊的,显然周知青跟汪蔻俩人已经决裂了。
虽然睡在同一间屋子,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周知青忍受不了汪建蔻贪占好处的性子。
话音刚落,房间的门忽然打开。
汪建蔻站在门口骂道:“一个村姑做的东西能好看到哪里去,就你们没什么见识当个宝贝,我告诉你们,白给我我都不稀罕要。”
周知青扯着脖子说:“你说话放尊重些,什么村姑不村姑的,你怎么还有阶级思想了?”
王知青拉着苏乘棠往外头走,捂着苏乘棠的耳朵说:“她说话难听,你别往心里去,我们跟她都玩不到一起。”
苏乘棠才不会因为嘴贱的人内耗自己,她大大方方地笑着说:“瞧不起劳动人民就是瞧不起自己,她思想有问题,我不会跟她计较,早晚会有人收拾她。”
王知青拍着手笑着说:“你说的对,真有觉悟。”
等苏乘棠离开,王知青转回来。
周知青已经跟汪建蔻吵完了。
她跟王知青说:“我怎么听说苏同志是下五旗嫁过来的?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城里上过学的。思想比姓汪的都要先进。我还以为她会跟汪建蔻吵起来,听说下五旗的妇女吵架都会泼妇骂街。”
王知青不愿意在背后议论苏乘棠,年纪轻轻没了丈夫本就艰难,何必再议论人家呢。
王知青把话题岔了过去,与周知青说:“刚才开会你听见了吧,青凤村要开夜校,需要老师,咱们知青过去给他们上课还能加分呢。”
周知青把被子摊开,准备睡个午觉:“哪轮到到我啊,就一个名额,公社里多少知青都指望加分回城呢。我说你想不想去考?你成绩好,说不准能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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