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
温柚没维持这个动作多久,很快又抱住脑袋,七扭八歪地以蛇形走位跑出了过道,消失在转角处。
“谢谢,这么晚辛苦了。”
温柚从物业管家手里接过外卖,关上门,转身往回走。
客厅亮着一盏落地灯,光线并不明亮。
温柚没走几步,抬眼看到云深站在前方不远的昏暗处,她有些惊讶,问:“学长?你站那儿干嘛呢?”
云深垂眼瞅着她,莫名带着审视的意味,慢悠悠说:“才看见我?”
温柚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以为他又在暗示什么,温柚费劲地想了会儿,好像有点明白了。
他应该在问她点外卖为什么不带他。
思及此,温柚讨好地笑了笑:“虽然我只点了单人份,但是学长要是实在想吃,我可以分你一半。”
云深又瞅了她半天,扯了扯唇:“什么意思?给我的赔偿?”
温柚更懵了:“啊……什么赔偿?”
云深耷拉着眼皮,气定神闲,声调懒懒地说:“你刚才打我的赔偿。”
野心
温柚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头晕还没缓过来,出现了幻听症状。
否则,说是碰瓷都有点太离谱了。
“我……打你?”温柚唇角微微抽动了下,“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云深朝前走了几步,落地灯温黄的光晕从他裤腿一寸寸攀上,渐渐将他整个人罩住,棱角分明的脸像描了绒边,深刻眉宇落下浅浅阴影,衬得他眸子更幽黑,带了几分散诞,轻飘飘地睨着她。
温柚心脏莫名坠了坠,就听他煞有介事地答:“在过道那儿。”
温柚边回忆边说:“我开门出来,扶了下墙,然后走到外面……”
“墙?”云深听到这个字,眉峰忽地一挑,嚣张地轻哂道,“我自己都不知道,练得有那么硬。”
温柚:……
这位大哥,你在说什么啊。
温柚实在太饿了,脑子转不过来,干脆破罐子破摔,草率地点了点头,就这么承认了他的狗言狗语。
云深也没想到,她竟然点头。
整个人呆呆傻傻的,双目发直,有气无力,好像被抽走了灵魂。
他这几天在谈政府的生意,饭局推不掉,每天深夜才到家,第二天睡醒时温柚已经去上班。她在忙什么,有没有吃饭,他自然不知道,也没去过多关心。
温柚拎着外卖坐到餐厅,她还记得要分给云深一半,于是问他想吃鸡翅还是鸡腿。
“你自己吃。”云深面露嫌弃,撂下这句话,他趿着拖鞋走进厨房,似乎要拿矿泉水喝。
温柚抓着鸡腿,囫囵咬了几口,吞到肚子里,终于感觉活过来了。
隔着一道半敞的推拉门,温柚看到云深站在灶台前,拧开了火。
原来他要煮夜宵。
温柚一边吃炸鸡,视线一边不受控制地溜过去。
他煮东西没发出什么声音,香味也很淡,温柚猜不出他在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唯一肯定的是,一定很好吃。
温柚放慢了吃炸鸡的速度,自己都没察觉,潜意识便惯性认为,等会儿应该也有她的一份。
几分钟后,云深端着个陶瓷汤碗出来了。
另一只手还带着个空碗,随意地搁在温柚面前。
他煮的夜宵是……
红糖温泉蛋?
温柚有些惊讶,就见云深一共煮了三个蛋,汤勺一拨,把其中两个都拨到了温柚碗里,大部分糖水汤也倒给了她。
对上温柚视线,他不咸不淡地收回汤勺,很没人情味地嘲讽:“还不够?别太贪了。”
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饿死鬼投胎。
“够了够了。”温柚将热腾腾的碗挪到面前,只见糖水像深红的琥珀,簇拥着两颗软白的温泉蛋,勺子破开蛋黄外层,里头颜色偏深一些,却也煮熟了,咬起来松松软软的,一点也不输流黄的口感,加上恰到好处的糖水甜味,吃着让人齿颊生甘,全身都熨帖起来。
温柚吃完两个蛋,把汤也喝光,贫瘠的气血似乎一下子就补回来了。
云深坐在她斜对面看手机。他今天穿了一身黑,面无表情的时候,周身透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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