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岑与宁雪滢对视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宁雪滢不明所以,刚迈开步子,就听珠帘内的男子问道?:“卫九说,你对我没有多少感情,是?这样吗?”
抬起的脚复又落下,宁雪滢双手交叠在前,淡笑道?:“世子不会自个儿感觉吗?若什么都信他的,日子还能过吗?”
摘掉银戒的动作变得迟缓,卫湛胸口?酸胀,在处理这段感情上永远做不到她那般冷静。
不动情的人才能永远保持冷静。
宁雪滢一向是?个犟的,逼问只会让彼此陷入不悦。
短暂的僵持后,卫湛起身走?向屏风,将银戒放回木匣。
一侧墙体?传来细微的动静,微不可察,卫湛漠然?走?出屏风,径自来到女子面前,伸手握住她的腕骨。
“回屋吧。”
宁雪滢没有借机闹脾气,她素来是?讲理的。
回到卧房,两?人先后沐浴,稍后进去的卫湛洗了很?久,彻底洗掉了身上的鹅梨香。
双双躺入床帐已是?四更?天,十日不见的两?人谈不上温存,更?没有亲昵,就那么背对而?眠。
宁雪滢侧身思量着自己对卫湛的感情,是?否真?的不够深沉?
似乎不是?。
似乎只是?在回怼卫九。
“夫君,我”她转过身面朝男人的背,“我与卫九说的是?气话?。”
卫湛睁开眼,黑瞳在暗夜中弥漫一层水质清澈,他也转过身,面朝妻子,冷峻在一瞬收敛个干净。
带薄茧的大手触上女子的脸颊,辗转至嘴角,一下下用力剐蹭。
宁雪滢缩缩脖子,刚要开口?,忽然?舌尖尝到咸味。
卫湛将拇指探进她的嘴里?,翻搅起来。
口?中本能地吞咽,臊意也开始不受控制地乱窜,宁雪滢别开脸,埋进被子里?。
卫湛追过来,拉下被子含起她的唇,用力吮住。
久日不曾有的狎昵,令宁雪滢招架不住,她没有向卫湛讲出卫九的无礼,不愿在良辰美景时破坏气氛。
“唔你别嘬了。”
她娇声开口?,如沁蜜糖,也发?觉,卫湛还是?很?好?哄的。
卫湛捏揉她的一侧耳垂,由轻至重,吻却由重转轻,轻柔的像在舔舐玉石表面的甜汁。
耳垂热辣辣的,宁雪滢扯开他的手,可立即又后悔了。
卫湛转到了她小衣的绣线上,沿着纹路肆意游弋。
腰肢被扶住时,宁雪滢的体?态呈现出优美的弧形,一头长发?垂落枕上,有规律地泛起黑缎亮痕。
须臾,膝盖被碰了下。
卫湛靠在她耳边,“自己分开。”
宁雪滢抱住他的后颈,没有在书房时的倔强,听话?的像是?变了一个人。
唇轻启,齿微张,仿若河水中的芦苇,随着淙淙水流晃荡。
因着宁雪滢将要来月事,卫湛不敢太过随性。
稍稍纾解了几下就退离了开,撑起上半身看着湿漉漉的妻子。
一滴汗落下。
宁雪滢自是娇气,没有欲拒还迎更没有纵容之意,侧身曲了曲膝,缓释不适。
侧躺的曲线曼妙的难以言说。
卫湛呼吸略重,抓起她的手轻吻。
女子肌肤湿潮,像是润了一层春潮。
四更万籁俱寂,玉照苑却忙碌不已,董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庆幸小?夫妻和好如?初。
青橘捧着点心吃得香,“我就说,没有美食哄不好的人。”
董妈妈拍拍她的头,“就知道吃!”
寅时,卫湛独自穿好官袍,手拿乌纱走到床边,附身吻了吻沉睡中的人。
离开府邸时,还叮嘱董妈妈去二?进院打声招呼。
一连两日没见儿媳过来请安,邓氏起初有些?担忧是儿子惹了儿媳不快,在从董妈妈口中得知夜里的情况后,立即以绢帕掩嘴偷笑出声,“真的?”
“是啊,夜里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