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察觉到她情绪后, 谢钦吻得更加强势而稳健,好像一张网密不透风包裹着她,无论风吹雨打都能将她圈在其中, 不染丝毫风霜。
沈瑶喜欢他的强势, 逆流而上,搂住他脖颈,将自己送过去,胸膛贴着柔软严实无缝, 好像还不够, 如一隻弱小的美人鱼试图吞下那庞然大物, 她双腿踩着他的身迫得他躺下去,谢钦看着这样锐不可当的沈瑶, 忽然间放松将主动权交给她,她目光如冷冽的酌酒, 掌控力十足。
进去时, 两个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像是一隻风雨飘摇的小舟在夜风里荡漾。
夤夜,蝉眠静谧,湖面波澜不惊,凉风徐徐褪去夏的躁意,一觉醒来, 窗外落叶纷飞,秋忽至, 凉气沁骨,沈瑶打了个寒颤,瞥向身侧,枕巾犹有余温,谢钦离开不久,她又重新躺回他的位置,全身窝入被褥里。
昨夜她要的格外狠,落日余欢般痛痛快快占有了他。
代价就是她现在像是掏空灵魂的木偶,懒洋洋黏在他的地儿一动不动。
段氏从沈瑶这里回去,便一病不起,嘴里将她骂得不堪入耳,沈黎东一劝再劝,
“你还没明白吗?若再一意孤行下去,我们沈家真的是无望了。”
段氏歇斯底里,“我儿子出事了,我才是真的无望了,他若不清清白白的,他便无法走科举入仕,那我这辈子还指望什么?”
沈黎东也满脸颓丧,唯一的儿子一旦入狱,前程便毁了。
“四丫头心里呕着气自然不会帮衬,但谢钦不一样,谢钦还不至于被一个妇道人家左右,朝中局势艰险,谢钦即便身为首辅也得为自己寻奥援,朝中谁人不知他是我女婿,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先别急,待明日我寻他说话。”
谢钦早朝过后,出午门将回吏部时,午门外一人长揖而下,带着沙哑的哭腔朝他施礼,
“谢大人。”
谢钦脚步一顿,侧眸望去,正见沈黎东一身官袍神色枯落站在墙根下,浩瀚无边的红像一块巨幅幕布笼罩在他身后,将他衬得格外渺小。
仅仅是一夜功夫,沈黎东仿佛苍老许多,就连下颚的胡渣也清晰可见。
谢钦缓步迈了过去,朝他行了个晚辈礼。
沈黎东哪里敢受,连忙侧身一避,眼底燃出一线希望,
“谢大人,事情出乎想象的复杂,我当是被人算计了,还请谢大人助我一臂之力。”
明明是正儿八经的翁婿,沈黎东却不敢在谢钦面前摆岳父谱儿。
谢钦神色冷淡,毫不客气道,“是什么缘由让沈大人来我跟前求助?”
沈黎东喉间发涩,“旁的事我也不敢叨扰你,实在是此事”
“此事生死攸关。”谢钦接过他的话,随后凉凉一笑,“只是沈大人,谢某很抱歉,谢某一向唯夫人马首是瞻,夫人指东谢某不敢往西,里里外外一切皆是夫人说了算,大人与其求我不如去寻自己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