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披血的魅魔(1/2)

“是你和家主吹枕边风……!”季勇辉说,眼睛恳切地转向季林宪,“家主、您,我是大先生的亲堂弟啊,他生前我为他做了许多事……您不能因为大家都知道我对夫人……”

众目睽睽之下,季林宪懒洋洋地挥了挥一只手,他身量高,又正值男x拥有一切的盛年,岁月积淀在那里,酝酿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大概是某种上位者独有的、举重若轻的特质,令人无法反驳。

季勇辉一下子住嘴了。

“这都是老爷子的意思。”沈嘉玉温柔地开口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她的脖颈微微垂着,姿态非常贤雅,她猫似的大眼睛动了动,“您说…‘枕边风’是什么意思?……难道认为,我能改变家主的判断吗?”

季勇辉一下子舌头打结了,“不……我,不是!”

他还要辩解,季林宪突然百无聊赖地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都离开。

那十几个亲戚互相偷眼看着,谁也不想错过这场好戏,但也只能在行礼后纷纷带着属于自己的公证书退去了。

季幸也被佣人带了下去。

偌大的家庭会议室内只有他们几个人,一下子变得安静。

没了别人,季勇辉一下子把颜面放到一边,扑到季林宪脚下求饶,“家主!”他恳求道:“我要养家,这真的太少了……我背后制造对夫人的谣言,是我的问题……”

他突然看了一眼沈嘉玉。

季相泽明白了。

季勇辉的诋毁,是另一种意味,男人对得不到美丽东西而诋毁的那一种。

“有人和我说,你染上了赌瘾。”季林宪低头端详着他,“对别人出卖家族的秘密。”

季勇辉抓住季林宪下摆的手指不动了,他的脸se骤然变得苍白。

“你是我的堂叔叔。”季林宪慢慢地说,奇异地看着他,他成熟的声音磁x低沉,具有特殊的威压,“我不会用枪。这毕竟不太尊重。”

他的手掌在空气中做了个姿势,坐在他旁边的沈嘉玉,忽然慢慢转过脸。

她站起身,无声地走到一边,把书房墙壁上挂着的那把环首刀,取了下来。

季相泽知道这把刀,是老头子花大价钱拍卖来了,收藏价值很高,开刃过后的刀,雪白发亮,像jg钢义肢的切面一样美丽锋利,隐隐含着锐光。

季勇辉已经开始发抖,季林宪站着,他跪着,四五十岁的男人,像个懦夫一样缩成一团,声音打结:“不,不……”

就在这时,季林宪突然示意沈嘉玉上前。

沈嘉玉像只jg致的人偶一样,重新悄无声息地跪下,膝行几步,黑洞般的眼睛盯着季勇辉。

她离季林宪和季勇辉都很近,在旁观者看来,还不知道这把刀要用在谁身上似的。

他要在这里砍季勇辉的手吗?

赌博败家的家族成员,好像是会受到这种惩罚。

季相泽缓缓皱起眉,他换了个姿势,作为长子,旁观着这场大家族内部肃清的戏码。

但为什么要沈嘉玉凑这么近?

仿佛是……砍给沈嘉玉看的。

离这么近,血都会溅到她身上吧。

“啊!!!”

男人突然发出恐怖凄惨的嚎叫声,像一只猪狮濒临破腹的si期。

季相泽坐在那里不动了。

腥风血雨里撕杀出来的掌权人,季林宪亲自挥刀,老辣而jg准。

他砍的是腹部。

血,漫天都是血,将地毯都染成了血se,yet疯狂地四溅开,浓郁的腥味猛地弥漫!

在这个瞬间,沈嘉玉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像一只恶毒的蛇,在绝对力量前被抓住,突然露出一线虚弱和神经质的底se。

血雾极其霸道地劈头盖脸,将她凝脂般的脸和素se的衣服染成了不规则的鲜红,然后滴滴答答地淌落,她漆黑柔顺的头发更是像泼了一身油漆,黏稠不堪。

美人坐于正中,一动不动,像是被放置在那儿,彻底被这种由她丈夫制造的猩红se侵犯和掌控了。

只有她颊边的那颗殷红的小痣,完美地融入了这间地狱。

她x口领口半开,ch11u0出雪白皮r0u。xr因为隔着衣物阻挡,还幸存着原本的颜se。

衣衫不整的美人,为这个场景骤然增添了些暗流涌动的靡yan意味,涌动着某种诡异、se情的氛围。

披血的沈嘉玉像只魅魔。

透过这块掩着的布料可以看到,年轻人的疑惑解开了。

沈嘉玉x前鼓囊的nr0u像是一手就能握住,弧度是那么柔软漂亮。

熟红se的rujiang竖在那里,像是被玩弄过度或者吮x1过的,再也回不去了。

漫天血se中,被切成两半的尸tch0u搐着倒下了。

只见季林宪回头,把刀一丢。

他居高临下地抓住沈嘉玉的头发,用沾满血的大手,随意拍了拍她的脸。

“太多人觊觎你了。”他叹息道,然后对待玩物似的掐住沈嘉玉柔软的下巴,在她的唇角,欣赏地亲了亲。

整个过程中,季林宪没有看季相泽一眼。

季相泽也没有看他的父亲。他的视线,除了落在沈嘉玉身上,落不到别的地方。

只是一刹那,那正中央的美人似乎就从僵y中恢复了。

沈嘉玉闭上眼,再睁开时,她露出了一个微笑,就这样抬起脸,心满意足地够了够男人的下颌线。

姿态慵懒,像条依附于男人的蛇蝎,似乎下一秒,这张檀口中就能吐出猩热红腻的信子。

然而这个角度,因为浓黑的几缕发丝因为沾了血黏在雪白脸上,看不见她的眼睛。

“谢谢先生为我出头。”沈嘉玉轻声道。

她没有看季相泽。

回去别墅鱼一样坐在幕后,所有东西都在一点一点被他蚕食吞并。

“没和你父亲吵起来吧?”

视频成像里的田钟祺看起来很八卦。

“还没。你急着看戏?”

季相泽一边叼着烟,一边漫不经心地道。

他这几天谁电话都不接,但这几个发小一人一句的询问还是逃不过的。

“哪能啊,我这不是关心你季大少爷吗?”

“呿。”

“出去玩?”

“这两天出不去。过阵子吧。”

“哟,令尊开始给你发布任务了?”

“发布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回来。”

季相泽略带烦躁地捏了捏高挺的鼻梁中心。

季林宪对媒t宣布放权给长子,几乎完全是一种绑架。

他的父亲以这种方式,让他不得不回到诡谲的洛城。

田钟祺的声音变得轻了点,“那你的伤”

“没事。”季相泽冷y地说,“挂了。”

他把通讯贴片收起来,没说话。

过了几秒钟,年轻的男人像找到了乐子一样,脸上带了种玩心大发的表情,凑近走廊的榉木柱子,仔细检查那上面是否有一丝一毫的血ye。

这个瞬间,他的眼前闪过沈嘉玉跪坐在那里、劈头盖脸都是猩红的那一幕,她的样子就像是一把锋利见血的雪白长刀。

美人如刃。

血,显然不会再有了。

季相泽笑了笑,手往旁边一扣,随意地将烟头在就近的一束花ba0上摁熄。

娇neng的山茶花花瓣中央顿时被滚烫的火星子熏出一个洞,粉红变成si亡的灰黑,迅速向周围迤蜷开。

属于他父亲养殖的花种,品相都金贵,有一种假惺惺的美丽作态。

被这样恶劣地破坏,让人感到某种畸形的满足感。

他噙着抹冷笑凝视着它,过了几秒,正准备ch0u身离去,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将他的脚步钉住。

非常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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