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郁霈走的那天,陆潮执意把人送到机场,恨不得当场买机票和他一块儿过去。
“你能别这么粘人吗?”郁霈从他手上接过行李箱,从口袋里摸出糖,“你把手给我。”
陆潮正不高兴,不情不愿地摊开掌心给他。
郁霈数了两颗糖放在他掌心里,又从头上拔掉竹叶簪一并放在上面,“一天吃一个,等你吃完我就回来了,回来帮我挽头发。”
黑发如瀑,郁霈笑意撩人。
陆潮猛地攥紧簪子,大庭广众之下将他扯进怀里,压抑着声音说:“别把这一套用在别人身上,听见没有?”
郁霈本能想挣扎,但动了两下肩膀没挣脱就由着陆潮了,左右抱一下也证明不了什么,航站楼门口有不少人依依惜别。
“陆潮,你要抱我到什么时候?别人都在看我了。”
其实郁霈属实多虑,他头发长,虽然个头高但身子纤细修长,陆潮个子又高,把他严丝合缝抱在怀里时一下也很难分清性别。
陆潮不舍松手,把糖和簪子一并塞进口袋,耳提面命反复交代:“除了练戏比赛不许和他有太多交集,不许用你那个眼神看他,也不许你跟他笑,更不许让他进你房间听见没?”
“……”
郁霈过了安检,在登机口看到肖听。
两人同一个航班但座位相差较远,落地时一并前往酒店,比赛方不包食宿,这些都得他们自己解决。
这次航班的机长十分生猛,直上直下的起飞方式弄得郁霈晕机十分严重,办完入住饭也没吃就躺下了。
晚上肖听过来敲门叫他出去吃饭顺道儿逛逛,郁霈实在是没什么精神便拒绝了他的邀请。
他爬起来洗了个澡,还是不太能提得起劲儿,晕晕乎乎趴在床上,听见手机响,摸起来接了放在耳边。
“你好。”
“不舒服?”
郁霈一睁眼,看着来电提示又放回去,怕陆潮担心更怕他当场买机票飞过来,便撑着点精神隐瞒:“不是,有点困了。”
“你属瞌睡虫的,一天到晚不是困就是在困的路上。”陆潮揶揄两声,看着堪比名利场的寿宴现场,侧过身轻声逗他:“小公主,一个人睡得着么?”
郁霈半撑着身子起来,气声绕在陆潮耳里像极了喘息,还没等他回味完另一句黏软嗓音简直把他从头劈到脚。
郁霈说:“睡不着,有点想你。”
电话骤然挂断,几秒钟后视频电话响起,郁霈理了理头发坐起来靠在床头接听,看见那边眉眼英俊的男生不由得恍了一秒钟。
陆潮穿着黑色连帽衫,耳朵上挂着一只耳机,衬得脖颈修长冷白,一派禁欲高冷,如果抛开笑意的话……
“看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