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砚:小脑袋瓜也不知道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反方向的大笨钟:看到你那腹肌就不哭了。◎
许以纯站在原地耐心等待了片刻, 见他真的没有下车的意思,便走上前敲了敲车门。
陈砚开了车窗看向她,“怎么了?”
“你不回学校吗?”许以纯好奇地问道。
“不喜欢门禁, 所以我搬出去了。”陈砚半开玩笑地解释道。
不是,他还有房?
许以纯那一瞬间的目光从好奇变成了敬佩。
学法律是不是比学计算机要好赚钱?
她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
“快进去吧, 这里不能久停。”陈砚瞥了眼周围, 最后目光又落在许以纯的身上。
她披着律师袍的外套,手里拿着的还是自己给的那束玫瑰, 少女呆呆地看着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但最后许以纯点点头, 听话地转身走进了校园,在校门的那一瞬,她侧身看见陈砚的车归于公路上的车水马龙,隐于众人。
校门距离寝室有段小路, 但是路灯很昏暗, 许以纯快步走在路上,她垂眸看着手里的那束玫瑰, 将中间的小灯泡点亮, 微弱的光足以让她在夜里看清路了。
陈砚在小卡片上签的“砚”也格外醒目。
她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嘴角勾起, 忽而想起自己的身上还披着陈砚的外套。
许以纯纤细的手轻轻触碰了外套的袖子, 思考着下一次该怎么和他见面,再把外套还回去。
摸黑终于走到了寝室门口,阿姨正准备锁门, 许以纯小步跑过去, 和另一个女生差点撞上。
“夏乔?”许以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夏乔慌里慌张, 看见许以纯也是一懵, “你怎么才回来?”她头发松散,嘴角的口红都花了,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
最重要的是,她手里也捧着一束法系学生今日表演时候的玫瑰。
两人对视沉默片刻,便默默一同走向楼梯口。
谁刚上楼,夏乔眼疾手快抢过了许以纯手里拿着的玫瑰花束里的小卡片。
“砚陈砚?果然是他!你连人外套都穿上了?”夏乔抢占先机。
许以纯自然不认输,她用同样的办法从夏乔手里的玫瑰花中抢过小卡片。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宋言”。
“哟,这不是你前男友吗?”许以纯将卡片在夏乔面前晃了晃。
夏乔心虚地轻声咳嗽两声,许以纯也察觉到自己和陈砚的关系在夏乔心里肯定是误会了,便也一时解释不清,两个因为约会晚归的少女在寝室门口沉默良久。
“明天解释。”
“明天解释。”
两个人突然异口同声,然后便相视一笑。
许以纯熬到凌晨一两点都没有睡,她的期末作业压到了最后,有些难搞,敲着键盘不知不觉地就到了深夜,室友应该都睡了,寝室熄灯很久了。
因为她习惯在自己的桌面前拉上遮光的帘子,所以室友一般不会认为她熬夜会打扰到自己。
陈砚的外套被她挂在了衣柜前,当许以纯关上电脑起身的时候,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件外套上,今晚和陈砚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知出于怎样的原因,许以纯鬼迷心窍地起身凑近了那件外套。
它的尺码很符合它主人的身材,对于许以纯来说就十分宽大,深夜中,衣服挂在这里,恍惚间许以纯竟然幻想出了陈砚的身影。
她记得陈砚穿这件衣服的样子,也清楚地记得他轻轻将外套披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许以纯又走近了几步,那件外套上有淡淡的青木香,萦绕在鼻尖却总觉得不够,她似乎有些贪婪,缓缓拉住衣袖,脑海中又忽然浮现出火锅店和陈砚拍照的场景。
陈砚。
她现在脑子里只出现了这个名字,许以纯控制不住自己了,双手微微颤抖,突如其来的情感占据了她的心,一阵酸楚,眼泪便滑过了眼眶。
许以纯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急需要安慰的小狗,摸索着,犹豫片刻,她抱住了那件律师袍。
如果眼泪蹭到了上面,下次就洗一洗再给他送过去吧。
这是许以纯最后清醒的想法,接着她便紧紧抱着那外套,眼泪不止,细微传出小声的抽泣。
似乎内心得到了安抚,许以纯闻着那青木香,情绪有些稳定了,但是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许以纯?”刘筱没睡,一直没睡,她躺在床上玩手机,刚想下床去厕所,便察觉到了许以纯的异样。
许以纯可怜巴巴地抬头,眼神湿漉漉的,泪花水汪汪打转,手里还攥着陈砚的衣服,看清是刘筱后,她微愣,回过神来。
“我,我没事。”许以纯抹掉了眼泪。
“有人欺负你了吗?”刘筱下床,关切地看着许以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