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1/2)

严劭:“在招待所吃,我过去拿。”

“行,我去做饭了。”

贺婶子走了,金春慧问丈夫:“要买什么东西?”

“给你们母女买棉袄棉裤和冬天保暖需要用的东西,再去定做被子。”

“我带了棉袄,不用另外买了,你连被子都没有吗?以前是怎么睡觉的?”她记得丈夫说过到这里十月就有可能下雪,把棉袄一起带上了。

严劭:“给你们买更暖和的棉袄棉裤,有被子,以前一个人睡觉,被褥长短都无所谓,能保暖就行,现在你和孩子过来,总不能让你们大冬天和我一起挨冻,趁着天气还没那么冷,先定做两床大棉被。”

金春慧再问一个问题:“你有钱吗?”

他之前每个月汇钱,因为她要过来部队,八月的工资就没汇,已知他给了小雷一百块钱,所以他是偷偷藏私房钱了?

“我有媳妇。”

这是他给她的答案。

金春慧顿时不想理他,抱着年年进去屋里。

严劭跟着进去,看她赌气背对自己,从她身后抱住她,把孩子一起抱在怀里。

闺女趴在媳妇左肩膀上,他就低头枕着媳妇右肩膀,用带着胡茬的下巴蹭她。

金春慧感受着来自丈夫胡茬的轻微刺痒,她还没说什么,年年小朋友有意见了,伸出小手推开爸爸的脸,连推两下推不开,发出声音驱赶爸爸:“肘开!肘开!”

年年说的应该是走开。

听到女儿在赶爸爸,金春慧让丈夫放手。

严劭放手了,她把年年放到炕上,年年被放到炕上的时候,小手还抓住妈妈的衣服,想要妈妈抱。

“妈妈就坐在这里,年年靠着妈妈的背,妈妈不走。”

年年小朋友站在妈妈背后,小手搭在妈妈肩膀上。

小朋友暂时安抚好了,金春慧抬头看笔直站在自己面前的丈夫,连续问了他几个问题。

几个问题严劭都答对了。

金春慧问最后一个问题:“我的胎记在哪?”

这个问题,严劭是半蹲下来回答的,手指按在她大腿的某个地方:“这里。”

说实在的,金春慧自己也说不清楚胎记具体在哪,不知道是年纪增长还是长胖的原因,胎记越来越不明显。

不过他指的位置大差不差。

“年年,爸爸身后是不是有什么人?你让他们走开,别靠近爸爸,我们家爸爸虽然不是好人,但也没那么坏,就算要报仇,也不该找爸爸报仇,找爸爸领导报仇,爸爸只是听别人命令办事。”她半转身子,朝着身后的女儿说话。

她怀疑女儿看到了大人看不见的东西。

妈妈的话远远超过年年理解范围,不知道妈妈在说什么,她只说不要爸爸。

严劭问金春慧:“你怀疑我被鬼附身了?”

“原来没怀疑,看年年这么排斥你,有点怀疑了。”她没忍住捏了捏丈夫的脸皮,看看是不是能撕下来。

问了一串问题,已经可以肯定丈夫没有被鬼附身夺舍,应该是背后跟了什么东西。

严劭无奈:“有没有可能年糕只是单纯排斥我,觉得我在和她抢妈妈?小孩子讲不清道理,不知道没有爸爸妈妈根本不会有她。”

“你还好意思说!女儿两岁多,见爸爸的天数不超过两个月!”金春慧气不打一处来,捏丈夫脸的力道变大,捏解气了才放手。

严劭揉揉脸:“以后见爸爸的次数就多了。”

“你少来,以为我不知道一出任务又是十天半个月不能见面。”当她是十几岁的天真少女呢?

她今年已经过了二十六周岁生日,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不会被花言巧语的男人欺骗。

严劭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搬了个椅子坐在妻子对面,低头挨骂。

坐下来的爸爸看起来没有那么大压迫感了。

金春慧让丈夫别说话,就坐在那里,暂时什么都不要做,她要从编织袋里拿个东西:“你身上阳气应该挺旺盛,鬼见你了都发愁,我勉强相信你没被精怪附身,身后也没跟着鬼魂了,我要拿个东西出来。”

两个编织袋都放在炕上,金春慧打开小的编织袋,从里面拿出女儿的玩具。

陪女儿玩了几分钟玩具,直到女儿专心玩玩具,背对爸爸妈妈坐着,金春慧随即拿出一个红色小香包交给丈夫,小声让丈夫把这个送给闺女。

她早想过父女刚见面,女儿可能认生,不愿意接受爸爸,所以做了个小香包,小香包上还缝了个福字。

给女儿缝玩具的经验告诉她,闺女会喜欢小香包。

既然和鬼怪无关,就回到最初目的,让夫妻俩关系好起来。

严劭接过小香包:“这个给我吧。”

他要了。

“你想要改天给你缝一个,这是给年年的,还有,不要喊年糕,喊年年,喊年年,你喊年糕,她不认你。”金春慧说完,坐在炕边重重叹了一口气。

年年听到妈妈叹气,手里抓着妈妈给她缝的玩具,费劲转过小身子和妈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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