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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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崇青走向段容躲着的地方。
倒也是个爷们,没有躲,光明正大站在出口这。
旁边的一辆自行车,也没挡住他多少。
段容,真是个狗皮膏药。
朱崇青活动了一下手的筋骨。
打人,两方都会疼,他不会做这个主动让自己疼的人。
朱崇青在过往,无论何时,在想到后果之后,都能轻易压下这想打人的念头。
如果打了段容,反而对段容有利,他可以借这个伤随意发挥,道德绑架。
死磕他打他的这个事实。
甚至索要医药费。
可是。
如果他没看见他。
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后果?
朱崇青眸色发黑,垂下了眼帘,深邃的眼中,被浓厚的黑雾遮盖。
右手拇指来回搓动四指,接近段容时,五指攒紧成拳。
“你干……”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啪。”
拳头砸向段容的脸。
“你干什……嘶……么!”
段容嘴里带了血腥味,鼻子也被打,酸通得一吸气就疼。就连说话,都给他带来疼痛。
“打你。”
“干什么打我啊发癫啊?!”
“没干什么,就是打你。”
“嚯。和那贱女人一样货色!”
朱崇青猛地拉起段容的衣领,啪地一下又给他的脸来了一拳:“贱人看什么都贱。”
这一拳,比刚刚的更重。
朱崇青眼里无光,阴沉木然,却带着威慑力,乌压压一片浓云,看不透,摸不着,可其中暗藏的雷,时刻都可能击打下来。
段容用力推开他,擦掉从鼻子留下来的血,扑向他,握拳,打向他的胸膛。
“你是她的谁啊这么说!”
“我吗?”
朱崇青笑着接下他的攻击:“是和她,真正久别重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