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神是希望和生命之神,
但最开始的时候,她是个战神,再后来,她有了怒身相之后战力更是惊人。
“辛旸,这一剑,我替你叔父教训你。”景春双手持剑,悬于半空,浑身散发着青绿色的光芒,草木有灵,生命之力源源不断地环绕在她周身,“他曾将你托付于我,我愧对于他。但我从不亏欠于你,反而是你欠我,今日就一并清算了吧!”
她挥剑的那一刻,似乎所有人才意识到,这位看起来温和悲悯的春神,真的曾经是个战神。
那一剑仿佛劈开了天地,在刺目的光芒里,周围人都默契地退到很远处,那是一场其余人都没有资格插手的一架,就连富贵儿都只能缩在角落里,感叹一声:“过了好久了,久得我都快忘了,她以前是这样的。”
永远顶着一张淡然温和的脸,好像天底下并没有什么值得她放在心上的麻烦。
她永远是从容的,高贵不可侵犯,扶桑那么高,却总是似乎仰着头在看她。
她在他眼里,完美到没有任何瑕疵。
因而他总是忍不住生出许多的卑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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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春最近真的太累了。
天帝伏罪,被囚禁在无尽海尽头的裂缝里。
天界一团乱,景春回去维持了一下秩序。
曾经她熟悉的那些神族,早就不见了身影,如今都是些生面孔。
春神彻底归位,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看见她大气不敢出。
她虽然觉得有些好笑,但因此也让她维持局面变得容易了不少。
天帝褫夺封位被囚禁后,帝星竟然兜兜转转还是落在桑洛头上,只是桑洛如今在桑寻肚子里,帝星微弱,还未到达正位,天界现在群龙无首,不过好在本来就低迷,辛旸这些年也不怎么有心力管事,大家自食其力惯了,倒也没有方寸大失。
新的帝星虽然微弱,不过看时间,到达正位应该不会太久。
那就意味着,桑洛在桑寻肚子里也不会待太久。
安置好那边一切,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于是急匆匆赶了回来。
这会儿推开窗,从露台翻进去,富贵儿蹲在那儿看电影,这会儿正看到紧要处,男主要跟女主说分手了,bg悲惨决绝,他眼泪还没酝酿出来,先被冷风
吹乱了头毛,一转头看到景春,他一下子弹跳起身,“啊啊啊”乱叫起来。
场面十分失控。
景春怕吵醒桑寻,他睡不踏实,现在身体又弱又因为怀着桑洛敏感,经不起折腾,她特意选了露台进,就是想偷偷进,谁知道这傻鸟蹲这儿摸黑看电影。
她瞬间抬手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齿地压着声音说:“闭嘴,瞎叫什么,你一鸟儿怕进贼还是怕见鬼?”
真是服了。
富贵儿在春神灵体完整之后,终于解除了禁制,可以变人了,这会儿一头金毛,穿着粉色拖鞋,粉色的hellokitty上衣,还有棉质的粉色长裤。
一边啊啊叫一边哭得“梨花带雨”,实在很辣眼睛。
景春一副眼要瞎了的表情,“你这是什么造型?”
富贵儿抽噎着,还不忘捍卫自己的审美:“闭嘴,你踏马根本不懂欣赏。”
“行,”景春点头,决定不评价他的时尚,只是问,“他最近怎么样,没事吧?”
说起这个富贵儿就悲从中来,差点又要嚎起来,一把扑到她身上,眼泪鼻涕蹭她一身,“他没事,老子有事,你再不回来,老子迟早把他剁吧剁吧扔河里喂鱼,他比唐僧还能念经,比林黛玉都多愁善感……”
景春继续捂他的嘴,有些嫌弃地把他推远些:“别闹,你现在这么时尚,我有时尚恐惧症,你离我远点,而且你顶着这个身体往我身上蹭合适吗?”
富贵儿一下子蹦出去一米远,“靠,我对你可没有企图,你在我眼里跟我妈差不多,要不我以后叫你妈吧!”
景春换成人类的身体,真是亲切多了,以后还是别变身了,压迫感太重,也不知道扶桑是怎么敢心生邪念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实在也是个很牛逼的树。
景春:“……”
这鸟儿多少有点精神问题。
“闭嘴,别跟我讲话,我听你讲话头疼,要不你还是变成鸟儿吧!至少我能劝自己乌鸦就是嘴碎。还有,你冷静了没有,冷静了就放开我,看你的电视剧去吧。”
顶着这张脸满口屏蔽词,她实在觉得很违和。
就跟看到唐僧手拿加特林,林黛玉蹦迪一样违和。
富贵儿痛不欲生,满腔愤怒无法表达,追着她控诉:“我不冷静,我冷静不了,老子差点被他念经念死,你不知道他多过分,平均每小时问我八次你到底是不是出事了,问我是不是骗他的,其实你已经不在了,你知道这多恐怖吗?你不知道,你根本不懂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多严重的伤害。”
那简直是身体和灵魂的双重摧残。
景春:“……”
她知道他这时候确实会比较敏感,但有这么夸张吗?
富贵儿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根本不相信,不禁再次悲从中来:“老子一点没夸张,不信你问他,你问他,我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来了,心脏病高血压都被逼出来了。我真的快疯了,你要补偿我。”
景春担心桑寻,想去看看他,嗯嗯啊啊地一边敷衍着一边轻脚往桑寻卧室的方向去,“哦,那你想要什么补偿?”
富贵儿得意一笑,亲切地抱住景春的胳膊:“给我装个游戏房。”
游戏机都不能满足他,直接要游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