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玄峥嘴角上扬,噙住一丝笑,招呼两人进山庄。
潺潺涓流,风灵假山。
再就是红柱黑檐的湖心亭子。
甚至能若有若无地听见不知哪里传来的拨弦弹奏声
起初不觉有异,直到有四五个扮相一致的年轻女子走出来,视线落在他们清一色藕粉色裙裳上,樊封不动声色地轻挑眉梢。
像是猜到已经被他察觉,玄峥突然回首,看向荆微骊:“丫头,可否将你男人借我半个时辰?”
“您请便。”
说完,荆微骊便被其中一个侍女带到了其他的院落。
跟着玄峥走进内室,樊封一眼瞧见那尊被刻意改了容貌的观音像,继而又瞥了眼那几个容貌相似的侍女,最终淡淡道:“您艳福也不浅。”
玄峥抿了口清茶,眸光深邃:“没办法,年纪大了,就是放不下当年的遗憾。”
“那,您不怕她知道了伤心吗?”
端茶的手猛地一僵,隔着层浅淡的氤氲热气,他哂道:“只可惜,我没机会再看见她生气了。”
作者有话说:
讲道理,老樊在我这个亲妈心里已经可以成为1了!
他甚至超过了白月光梁城越!
娇姝艳
◎亲得喘不上气◎
樊封跟玄峥聊完, 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时辰。
荆微骊等得无趣,连摆在书房里的图画册子都看完了一整摞。
“辛苦阿骊等我。”
房门被推开,高大的身影顺势走近, 遮住大半光晕。
循声抬眸, 与那方漆黑的古潭对上, 她信口胡诌:“倒也没有很久。”
樊封去拉她的手,一言一行里藏着难以忽视的愉悦:“走, 我们回去。”
回客栈的路上又下雨了。
依旧是毛毛细雨,可荆微骊怕弄脏了裙子,一个劲儿地往樊封的方向靠, 恨不得把这个撑伞人挤出伞外般。
他忍俊不禁地笑出声,大手搂住她的腰,让她可以离那些倾洒下来的水珠再远一点。
鼻息前尽是他身上独有的水沉木气息, 冷冷淡淡的, 却很令她心安。
回到客栈, 荆微骊先是马不停蹄地去换衣服。
她嫌身上有潮气,因此很讲究地从里到外都要换一遍,而樊封恰恰相反,只换了最外面的对襟长袍。
刚把衣服取下来,他就听见了来自屏风后面的声音。
“樊封, 你过来一下好不好?”
语调温软, 吐字也有些不清晰。
长眉一挑,他看过去, 只隐约瞧着一道玲珑有致的身影站于屏风另一侧。视线稍微一挪,便看见被搭在屏风上的衣服, 层层叠叠, 从裙裳到中衣。
他眯了眯眸, 在心里头算着应是脱到小衣了。
忽的明白什么,他只往前走了一步,有恃无恐地反问:“樊封是谁?”
屏风后面的人一僵,没脾气地再道:“是我夫君。”
话音刚落,他又进了一步。
荆微骊显然急了:“你快点,别闹了。”
懒洋洋地“哎”了声,他好整以暇道:“阿骊,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说点好听的。”
这家伙!
荆微骊深吸一口气,不断自我平复。
过去半晌,她才幽幽开口:“夫君来帮我解一下系带好不好?我拽成死结了,求你了。”
怕他再折腾,荆微骊又赶紧添了句,口吻像极了被他亲得没骨头时:“我好冷。”
“好,为夫帮你。”
加快了步伐,他直接绕过屏风,却先一把将人圈进怀里。
“呀!”
荆微骊吓了一跳,羞怯怯地回头:“只是解系带而已,怎么还抱起来了?”
“不是你说的冷吗。”樊封痞气十足地笑着,腾出一只手去理她脖后的细细长带,没几下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