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1/2)

岑词稳稳回答,“喜欢的话,我就爱屋及乌,一旦湛昌发生点什么我也可以技术支持;不喜欢的话就好办了,哪结哪了,不提供售后服务。”

汤图听了这话惊愕,赶忙进了治疗室,“你的意思是……湛昌日后会出问题?”

岑词整理好了档案,趁着打印的空挡瞅了一眼汤图,似笑非笑的。汤图见状,一翻白眼,“行行行,我承认我就是这么没骨气,明知道他有放不下的姑娘我还一头栽进去。”说到这儿,她神情落寞几许,一叹气,“你要问我现在对裴陆有多刻骨铭心,那倒不至于,但就是希望他能好,一切都顺顺利利的,我喜欢他,我也想这是一个人的事,可真要是谈恋爱那就是两个人的事,我总不能强迫他吧。”

岑词抿唇浅笑,也不多说话,打开抽屉抽了张文件袋,将打印好的文件顺势装进去,起身送进档案柜里。汤图盯着她的背影说,“别憋着,想笑话我就笑,我没觉得失恋这种事有多丢脸。”

岑词不客气地纠正,“你都没恋爱呢哪能叫做失恋?顶多就是个恋爱未遂吧。”

“你别管我遂没遂,总之日后湛昌一旦有什么状况你可不能不管,裴陆就是个警察,他哪懂心理方面?”

岑词轻笑,“你说你是不是女生外向?”

“什么女生外向,我更多的是考虑你的安危,万一湛昌在里面回过味来,想对你打击报复怎么办?”汤图一本正经的。

岑词将档案柜的柜门关上,回头看她,“好了不逗你了,给你普及两点,第一,湛昌的状况不容易翻盘,能扩大他内心的愧疚感,那是因为他本身就心存愧疚,否则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生生造出他的配合来?第二,湛家的消息众所周知,湛昌的势力也已经大势已去,媒体但凡报道湛家的事都会扯上门会所扯上我,我要是冷不丁出事,不管是不是湛昌所为,这顶帽子也得戴在湛昌的头上。”

汤图张了张嘴巴。

“所以汤图,女生外向说的就是你有错吗?我能想到的你想不到啊?还说为我着想,你啊,是心心念念裴陆的前程呢。”

汤图被拆了个底儿朝上,嗔斥,“有意思吗你,凡事看破不说破不懂啊?”

岑词抿嘴一笑。

“总之说好了,你别管我是为了谁,总之负责到底。”汤图开始了蛮横不讲理。

“行,为了你能嫁出去我也得努力啊。”

汤图这么一听竟脸红了,骂了她一句不正经。

打算离开的时候岑词叫住了她,站在档案柜前,轻声说,“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汤图不解,“你羡慕我?论事业和长相你都拔尖。”

岑词说,“我羡慕你,能去心安理得喜欢上一个人。”

汤图微微一愣,很快笑了,“你不用羡慕我,因为你心不心安理得都有人喜欢,像是秦勋,我看得出他就挺喜欢你的。男女关系就是这样,一开始是什么状态,以后也就这个状态了。哪像我啊,一直追着裴陆跑啊。”

她跟秦勋的状态……

在外人眼里似乎她跟他都已经在一起了,可岑词自己能够感觉得到,她跟秦勋之间总像是隔着什么似的,看不见摸不到却存在。

说不喜欢吗?

不,她其实察觉出秦勋对她是有喜欢的成分在,她呢,虽然一直没谈过恋爱,但也知道自己对秦勋的心思不大一样,至少跟对其他男人不同,她是动心,可只能浅尝辄止,反之秦勋也一样。

汤图说,男女关系一开始什么样,未来也就什么样。

汤图其实忘了她最开始跟秦勋相识时的状态。

初遇时她和秦勋就是相互试探的关系,那么以后,会不会也就如此了……

湛昌的事彻底的翻了篇。

而窗玻璃上半张脸的主人再也没出现过。

岑词还是听了秦勋的意见,找人在前后院又安了两只隐形摄像头,不显山不露水的,不打草惊蛇,但监控一开,前院和后院的情况就一目了然,半点死角都没有。

除此,岑词表面不说,实际上到了晚上十点钟之后她又返回门会所守夜,有摄像头再加上大活人坐镇,任何风吹草动都将难以逃脱。

令人不解的是,羊小桃口中的男人没再现身,更别提要亲眼见见身体与地面平行,在墙面上直立行走的壮观场面了。

岑词守夜这件事就连汤图也不知道。

但她每晚到门会所,门口都会放有保温的便当,一打开,色香味俱全,这手艺哪怕不用去看摄像头岑词也知道是谁。只是,给她做餐的男人没露面。

之后的几天,岑词让羊小桃去做人脸拼图,裴陆亲自来了门会所,一来是找汤图做心理咨询,二来是听说了这件事,积极揽下了。

羊小桃其实最深刻的是男人将脸贴玻璃上的那一幕,所以她能提供的也就是脸被玻璃压平的轮廓,这样一来,纸上拼出来的脸部图像就特别骇人。

自然不是张人脸,跟鬼似的。

等羊小桃看了一眼画纸后惊叫出声,反射性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连带的撞到了汤图,汤图一个踉跄,裴陆及时从身后一把将她搂住。

汤图觉得头忽悠一下,下意识去看岑词,岑词抿唇浅笑,将这幕结结实实地看在眼里。

这样的人脸拼图没任何价值。

所以岑词觉得,要么放弃,要么继续死守。

就这样,转眼到了元旦。

新年伊始,大街小巷的圣诞树已换上了红灯笼,红红火火地点亮了整座南城。今年除夕夜早,就挨着元旦之后的十几天,这么一来,春天来得也就早了。

但实际上,南城的梅花都已经开了,玫红色的应着节日的光景,还有长街之上的早樱和玉兰花,哪怕是圣诞节的那场雪,也没能阻挡它们的含苞待放。

旧的去,新的终究会来。

只是从那天在餐厅分开后到元旦,秦勋都没在门会所里出现,电话也没来一通,甚至连短讯都没有。就好像秦勋这个人也随着陈年的离去而消失了似的。

怎么能这么风轻云淡

缘分弹指,本就是能想开的事。世间之大,有多少人走着走着就散了的,岑词原本就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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