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2)

是巧合还是故意?他冷哼了声。

指腹忽地传来刺痛之感,楚翎垂眸,在牢栏上的手指扎了根木刺,有点深,冒出了血珠,他用牙挑出,却未吐掉,而是混着嘴中血水嚼了嚼,吞咽而下。

那木刺的尖端似针经过口舌,划破他的喉道,腥甜之气再度涌上,他将今日的第三口鲜血吐出。

三抔鲜血,每一笔,他都会让白川舟血债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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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引歌好不容易将白川舟拖进了马车里。

“爷,你这腿怎么回事啊?”

她接过他刚倒好的茶水,仰头一口饮尽。

白川舟拿出雪白帕子,替她擦了擦唇角的水渍,懒懒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回来的时候,被织锦城太多姑娘追着跑,跑断了。”

“”

“我看上去有那么好骗么?”楚引歌被气笑,“裤腿卷上去让我看看。”

话说得太顺口,她自己先皱上了眉,和白川舟呆久了,好像这样的词说出来都成了顺其自然。

这是看男人的身体看上瘾了?

白川舟似也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瞬,不过那腿上都是宋沂落下的棍打之伤,哪能让她瞧见。

他抱臂倚在引枕上,带点玩世不恭的笑:“楚引歌,虽然我知道你想借我受伤之名,正大光明地看我的身体,但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一件事”

他的话一顿,楚引歌一阵耳赤,谁想看他的身体了

这不是话赶话了么。

不过见他话语一停,眼神正直勾勾地盯着她,楚引歌也不想屈于人下,对上他的视线。

他们都是有过亲昵之人,虽然这之间有些许乌龙,让他误以为情笺是她所写,但总归那吻是真实发生了,他对于她而言,没甚么好怕,她就不信他还能变出什么花来。

更何况接下来她还要跟他聊聊《赏莲图》一事,哪能现在就被他的气势打压。

她的目光坦坦荡荡地回视着他,美目流盼:“怀疑什么?”

白川舟看她气焰嚣张,浑然不惧,轻笑了声,小夫人在他这里好像胆大了许多,不似最初那般青涩了。

他双手往案几上一撑,与她的距离骤然加近,慢悠悠地说道:“楚引歌,我怀疑”

他缓缓吐字,“你是不是馋我身子很久了?”

作者有话说:

棠棠:????还能如此不要脸,是我大意了。

注:“韶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出自《江城子》,宋 秦观。

要吻别

白川舟的睫翼浓密如蒲扇, 眼眸漆黑,放荡中漾着笑意,活脱脱一多情风流的妖孽。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将这样的虎狼之词说得坦然自若又理所当然的?

上回说她摸他的腰, 这回又说她馋他身子楚引歌莫名又想起他后背完美的线条, 蓄满张力似一拉满的弓, 不由得指尖滚烫。

又见他脱了履靴, 正准备撩起裤腿,似笑非笑:“行,毕竟是男宠, 还是得靠本事吃饭”

他好像已经很顺其自然地将自己放在这个位置上了。

楚引歌忙制止, 将他卷起一小块的裤脚给撸了下来:“爷还是”

她的手搭在他的小腿上,一时没想好该如何说他这种自荐枕席的行为,言语停了停, 抬眸又见他直盯盯的眼神,便收回了手,轻吞慢吐道:“矜持点罢。”

连起来就是, 爷还是矜持点罢。

白川舟好笑:“楚引歌, 你不觉得这话更适合你自己?”

他穿上金丝暗纹黑靴,漫不经心地笑道:“明明是你叫人家卷起裤脚, 现在又让我矜持些, 你说你是不是暴露了心中的挣扎?”

“”

楚引歌不再去纠结他的腿伤, 但心中对他的伤处缘由已有了推测。

想他昨日还好好的, 今日就成这样, 中途不过去了趟织州, 想必就是骑马不甚摔下来了, 但这人惯会逞能, 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说, 就跟她在这插科打诨。

她心里轻哂,呵,男人这可怜的自尊心。

但她倒是想起了他托立冬给她的字条:“补偿我。”

这是在去织州前就预料到自己会从马背上摔落了?

看来世子爷对于自己的技艺不精尚且还有自知之明,但他自个儿摔倒,要她作甚么补偿,又不是她指使马这般做的

可真会讹人。

“想什么呢?”

白川舟轻点了点案几,楚引歌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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