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珠:我现在很上头
闻念一顿,见小珠又说:薛淼和周清晖,最开始以为是海后和备胎,没想到备胎白切黑,步步为营
闻念:……?
小珠:能关心一下你身边的世界吗?他俩妥妥n
收起手机,闻念换鞋进室内。客厅空旷,厨房岛台一隅亮着灯,薛淼和周清晖在收拾杯盏。
“念念?”薛淼听到动静,转过岛台来看。
闻念出声:“我回来啦。”
薛淼朝门厅张望:“你一个人?”
“嗯,小霍总明天回来。”
“哦……”薛淼温柔笑着,“想着你们可能会回来,还留了些饭菜,今晚大路姐下厨,西班牙海鲜饭很好吃。”
这次单选约会只有路温纱一个人落单,确是落单快乐。
“我吃过了。”闻念朝薛淼又点了点头,走上楼。
十字走廊灯光敞亮,路温纱依靠在一号房门前,抬手招呼:“给周老师换个宿舍,我跟你住。”
闻念愣了一下,往房间里看去。床头柜香氛燃烧着,气氛却低迷,连帽衫几乎将整个人笼罩,周希年在梳妆台前收拾。
梳妆台上凌乱不堪,闻念的东西都被拨到一边,应该在抽屉里的小熊项链掉在地上。
人的忍耐总有限度,闻念跨入门想说什么,砰一声,一瓶粉底液砸落,溅脏项链。
闻念吓一跳,低头辨析是谁的粉底液,又见一只手伸来,周希年捡起粉底液,液体淌得到处都是。
“你什么意思直接说。”闻念横眉。
“自己弄干净。”周希年看也不看她,把手上粉底液往镜子上糊。
“你没事吧?”闻念笑了,“我是不想和你吵,不是不敢。”
像空中火星,一下点燃了周希年,不顾玻璃碎,抄起粉底液倒在闻念床上。
闻念惊诧不已,走过去掰周希年的手。两相争执,闻念看见了她哭过的眼睛,疲倦而凌厉。
“你故意的!你总是这样,心头都清楚还装模作样,明知道我和他的事情,还横插进来,故意在我面前暧昧……”
周希年呼吸急促,拽住闻念戴戒饰的手指,如拽住了证据。
闻念一把抬起手臂,防御般退步:“我一直觉得你和娄治怎么样是你们的事,给你们空间,你不去娄治那儿努力,针对我有什么用?大小姐,这是恋综,没有我也会是别人。不能因为你生病就让别人都照顾你,没有人会一直照顾你,任你索取。”
周希年气急攻心,掀翻被褥甩到地上。
“人只能自救。”闻念心下叹息。
一旁路温纱懒散地拍了拍手:“戏收收,各回各屋各找各妈。”
周希年抹去眼泪,收起东西离开。
房间一片狼藉。
整理过后,闻念倒在了新铺的床上,长呼一口气。路温纱提着一支红酒过来,坐在旁边:“来点儿?”
闻念笑着摆手:“不至于。”
“在小霍总家喝了好酒?”
黄澄澄灯光映着剔透的红酒杯,闻念起身去够:“还是姐的酒好。”
路温纱乐不可支:“他还挺让人意外的,可惜我没在现场。”
闻念捧着酒杯傻笑。
录制暂停一夜,早上听说周希年请假离开了,大伙儿心照不宣没问缘由。
闻念背着设备出门,娄治跟了过来。两人站在路边等车,闻念关心了他的伤势,没说更多。
娄治很好玩,很适合恋爱,她有过侥幸,给过他机会,但属于他的回忆太冗长,他没能处理好。
他是适合出门玩背的装饰小包,穿搭点缀,不求实用性。这样的包很多,新鲜感一过,就该换下一个。
天色阴沉,闻念握紧了背包肩带,低头看手机:“车来了,我先走了。”
娄治欲言又止,应了一声:“注意安全。”
行车至闹市,阳光透出云层,cbd大厦玻璃面熠熠生辉。闻念来到烘焙房,一面是在队伍里喝咖啡悠闲谈的人,一面是赶着上工形色匆匆的人,大都会似一张棱镜,一面看不见另一面。
闻念低头看手机,无意识跟着队伍挪动。
四周议论声渐起,她茫然抬头,看见身侧的西装客。风捎起他额发,毛茸茸的金光勾勒浓颜,明明才见过,却恍如隔世。
“又来买柠檬挞?”
闻念摸了摸鼻尖:“你也是?”
霍司偈不置可否。
闻念抬手推搡,往队伍末尾一指:“好好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