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2)

他说着,接过项链,想要为她戴上。岑潇见状正要转身,可陆平川的双手已经环了上来。

911 空间狭窄,岑潇只能微微低下头去迎合陆平川的动作,由着他以一个环抱的姿势为自己戴上项链。

扣好弹簧扣,陆平川将手搭在她肩上,脖颈交错间,气息交融,岑潇觉得他的唇好像贴着自己的下颌线滑过。

最后,他盯着她看了几秒,说了句:“嗯,好看。”

不知道是在夸她,还是在夸项链。

岑潇眯着眼,拉开了自己与他的距离,甜甜地道了句“谢谢平川哥哥”,便推开车门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小区入口,陆平川心想:这还是两人合作以后,她第一次在私下喊他“平川哥哥”。

而且,她好像很习惯用撒娇来掩饰紧张。

陆平川收回目光,正要开车离开,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动着一个来自江城的电话号码。

只这一眼,他便不自觉地坐直身体,接起电话:“外公。”

“平川。”白斯年老当益壮,声音浑厚,“吃早饭了吗?”

陆平川微晒:“还没有呢,外公。”

“不吃早饭可不行,你不能仗着年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白斯年说得认真,语气里满是对小辈的关心,一点儿都不像在黑白两道上叱咤风云的枭雄。

“知道了。”陆平川说着,难得表现出一点小辈的恭顺来,“我等会儿到酒店了就吃。”

白斯年满意了,开始说正事:“对了,你之前交代我看空陆氏,我听你的,这一次可赚了不少。”他说着,话锋一转,“但我发现,除了我们,还有人在做空陆氏的股票。”

陆平川一愣:“谁?”

“g 市的陈家。”白斯年的语气有些凝重,“我听说陈泱泱已经到 b 市了,你找机会和她见一面吧。”

这个陈泱泱的存在感还真强。陆平川想着,回答道:“外公,我明白,我会安排好的。”

他答应着,便想和白斯年道声“再见”,可对方还有话说:“嗯,还有件事——听说,你最近谈恋爱了?”

陆平川听着,不由得感慨:他哪天不在谈恋爱?外公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那丫头我也了解过,是把称手的好刀。”白斯年笑道,“平川,你还记不记得,我是怎么教你用刀的?”

“记得。”陆平川迟疑了一秒,如实答道,“高手用刀,不仅要把它握在手里,还要让它依附于你,即便有一天你松手了,它也愿意你见血。”

“很好。”白斯年说道,“当年你和我说,要亲自给你妈妈报仇,希望我不要插手你和陆家的纷争,我就知道,你会把这件事安排得很好。”他说着,语气一顿,“如今看来,你确实没有让我失望。”

血缘关系与父母之爱,又有什么直接关系呢?

岑潇走进家门的时候,玄关处正摆着一双黑色的高跟踝靴。

这一看就是方倚梅的风格,她看着,不由得心思一沉,心想自己现在扭头就走,还来不来得及?

只是她还来不及行动,客厅里就传来方倚梅的声音:“站着干什么?还不进来?”

岑潇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换了拖鞋走进去,佯装惊喜地叫道:“妈咪,你怎么来了?”

方倚梅正坐在沙发上,对着落地窗外的风景喝茶。她听见岑潇的声音,扭过头来,目光像扫描仪似的将岑潇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女儿长得很像她,甚至比她年轻时候还要美。方倚梅的心里升起一股既骄傲又酸楚的情绪。

如果她没有变老,她就还是社交圈里的神话,哪儿还轮到岑潇?

“昨晚去哪儿了?”方倚梅问着,将手中的茶具往旁边的矮几上一放,陶瓷制品和玻璃台面相碰,放出“嗒”的轻响。

可这声轻响在岑潇听来非常刺耳,她知道这是方倚梅发难的前兆。

她收敛心神,不再往客厅的方向多走半步,只避重就轻地说:“昨晚陆家二公子办生日宴,我玩得晚一些,就在他们家留宿了。”

“陆家二公子?陆星河?”方倚梅起身,朝岑潇走过来,“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在和陆平川谈恋爱?”

岑潇微微蹙眉,心道:该来的还真是躲不掉。

看着岑潇的微表情,方倚梅轻笑一声,随即捏住她的下巴,说道:“看来传闻都是真的。”

方倚梅的手劲儿很大,岑潇被她捏得生疼,可脸上不敢表露半分,只能说:“妈咪,你听我解释……”

可惜她话还没说完,方倚梅的便扬起了手。岑潇条件反射般地捉住了对方的手腕,嘴上求饶道:“妈咪,别打脸,还要见人。”

岑潇和方倚梅相处了十几年,深知这句话比任何软话都有用。果然,方倚梅收回了手,只气急败坏地骂道:“不成器的东西,白长了这样一张脸,一点儿都不像我!从小我就告诉你,要懂得看人,看人!那个陆平川是出了名的不受宠,你还选他?你脑袋是不是让驴给踢了?!”

她说着,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之前你跟着贺景胜,我还当你有点儿长进。想着你能把蒋元君挤下去,自己去做贺家的正牌太太。结果贺景胜倒了,你反倒傍上一个陆平川,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方倚梅越骂越生气,余光瞥见玄关处的一把长柄雨伞,下意识地伸手抄过来,照着岑潇的侧腰狠狠敲了下去。

这一次,岑潇没有躲闪,而是吃痛地叫了一声,直接跌坐在地板上。

看着岑潇一脸痛苦,方倚梅蹲在她面前,冷声道:“要不是我找不到你弟弟,现在这种灯红酒绿、穿金戴银的日子,哪里轮得到你来享受?”

雨伞的伞柄是由实心木制成的,方倚梅那一下用了全力,岑潇觉得脊椎往上,升起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可是,当她听到方倚梅的冷言冷语时,那些肉体上的疼痛又神奇地消失了。

她的内心早已是一片荒凉的无人之地,应当对外界的任何攻击都没有感知才对。

岑潇藏起嘴角的冷笑,只躺在地上发出哀嚎,希望自己这幅痛苦、无助的模样能让方倚梅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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