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当一头被原始本能操控的野兽。◎
她向来是大胆而肆意妄为的。
顾晚风猝不及防, 浑身一僵,体内血液如浪涛般奔腾,直奔下腹而去。
还不得他开口回答问题,他的身体就先做出了回应。
司徒朝暮也没想到他的反应能来的那么快, 还气势汹汹的, 昂扬凶悍。
愣了好几秒钟之后, 她才强作镇定地说了声:“看来,小风哥哥, 也是想要的呀。”
顾晚风:“……”
违背道德和规矩的羞耻感再度席卷了心扉,令他在瞬间面红耳赤了起来。
本能的反应一望而知,他也无法否认和拒绝。
但自幼所接受的训诫与教导和多年来所坚守的认知不允许他成为一个下流货色。
他也有些无法接受这种被欲望所操纵的自己。
太堕落了。
没有人性的拘束。
像是一头随意发--情的兽。
顾晚风闭上了眼睛, 咬紧了牙关深吸一口气, 拼尽全力地强行压制着自己体内的那股沸腾的躁动:“你, 先下去。”
他的嗓音嘶哑, 低沉,难掩情--欲, 却又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但是他越是这样理智克制,司徒朝暮就越是心痒难耐,偏要勾惹挑衅, 偏要诱他破戒。
她甚至又往前抵了一分,如同一位魅惑十足的女妖山魅似的, 不老实地扭蹭了一下纤细的腰肢:“你舍得我下去么?”
顾晚风的脸色猛然一沉, 眉头也跟着紧皱了起来。
不是因为恼怒,而是因为, 难受。
被她蹭的难受。
忍得难受。
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 他发了狂地想要撕破这世上所有的清规戒律, 不顾一切地,彻底变身一头肆无忌惮的野兽,一口吞没了她。
但他的头脑中还是残存着几分身为人类的清明。
“总不能在车上!”
他甚至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棱角分明的额头上甚至已经渗出了一层细汗。
好似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备受折磨过。
司徒朝暮心有不甘,却也没法儿反驳他——总不能真的在车上吧?
大白天的。
外面还有过路的人呢。
“嘁……”她索然无趣地从他的身上下来了,爬回了驾驶座,一边扯安全带一边没好气地说,“全世界就你最清高!”
顾晚风的反应还在持续着。本以为她走了之后自己就能好受点,但谁知,自怀中落空的那一刻起,体内的那股火却烧得越发旺盛了。无风自燃。比被架在火刑架上烤还难受。
他拇指内扣,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喉结明显滑动了一番,勉强克制着自己的本能,嗓音却依旧是低哑粗糙:“现在不是时候。”
时间场合都不对。
更何况他还顶着这么一张完全不像是自己的脸。
司徒朝暮不服气地瞟了顾晚风一眼:“真是奇了怪了,就你这种又古板又保守的人,你师父当年怎么就没同意你出家呢?”
因为红尘中还有人在等他。
顾晚风却没有多言,言简意赅地回了声:“回家吧。”
司徒朝暮:“我还没吃饭呢!”
原本还想在豪门大户的订婚宴上蹭顿好的呢,结果却连一口水都没喝到。
饿的要死。
顾晚风:“那就先去吃饭再回家。”
司徒朝暮也不看他,倔强又闷闷不乐地回了句:“我不想吃外面的饭。”
顾晚风:“……”
他瞬间屏住了呼吸,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确定地开了口:“你是想,跟我回家?”
司徒朝暮依旧没看他,心里有些难为情,但还是,猖獗又大胆地回答了一声:“怎么啦?我不可以去我的男朋友家么?不能去实地考察一下我的梳妆台到底应该放在哪个位置更合适么?”
顾晚风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呼吸又是一滞,好不容易克制住的躁动之感也在瞬间死灰复燃。
她就像是一条长了长尾巴的狐狸似的,把他当成了诱捕的目标,明目张胆地,持之以恒地挑衅他、撩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