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风:“……”
司徒朝暮又眨巴眨巴眼睛:“小风哥哥也不像是爱吃零食的人呀,不会是为了我特意一大早地跑了一趟超市吧?”
顾晚风:“……”
司徒朝暮“赧然”一笑,娇羞羞地说:“哎呀真的是,关心人家就直说嘛!”
伪装出来的漠不关心直接被拆穿了,顾晚风的耳尖再度翻起了桃红,神色却一如以往的冷漠坚硬,目不斜视,沉声启唇,不容置疑:“系安全带。”
“人家有点儿热。”司徒朝暮一边解牛仔外套的纽扣一边说,“等我脱了衣服再系。”
牛仔外套脱掉之后,是一条深v领法式复古风小黑裙。
领口处肌肤裸白,细腻无瑕。
修长性感的锁骨半露,浑圆饱满的边沿若隐若现。
司徒朝暮故意扭了下上半身,正对着顾晚风,眨了眨眼睛,天真无邪地询问:“小风哥哥,你看看人家的裙子,新买的,好看么?”
她就像是个狡猾又灵怪的小妖精似的,假意的做作着,既清纯又风情。
对他的引诱也不加任何修饰。
明目张胆地挑、逗他。
顾晚风下意识地咬紧了后槽牙,搭在方向盘上的双手也在不知不觉间越攥越紧,骨节分明的手背上根根青筋毕现。
但他的神色却始终清冷持重。
心中一半兵荒马乱,一半清规戒律。
在逾矩与不逾矩之间挣扎盘旋。
司徒朝暮哪能看不出来他的动摇?心中窃喜而得意,又娇滴滴地说声了:“小风哥哥,你快说话呀,人家还等着你的评价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顾晚风神不改色,冷眉冷目地回了两个字:“好看。”继而又沉着嗓音,不容置疑地说了一遍,“系安全带。”
我偏不!
司徒朝暮瘪了瘪嘴,不满地埋怨:“可是你都没看人家呀。”又听似困惑实则挑衅地说了句,“为什么呢?你不敢么?”
“……”
真的是个,女流氓。
顾晚风别无他法,不得不将目光转向了她,视线却始终定格在她的脸上,没往下方多瞧半分,淡淡启唇,又说了一遍:“好看。”
不冷不热的一声好看。
真是一点都听不出来是在赞美人呢。
司徒朝暮不服气地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继而使出了杀手锏: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顺势一转身,半跪在了座椅上,将手伸向了后排座椅,一边探身往后够东西一边说:“我不要穿这件衣服了,我要换一件。”
也是在这时顾晚风才发现,她的裙子竟然是露侧腰的。
一道棱形的开口,白皙无瑕的纤细腰肢一览无遗。
顾晚风呼吸猛然一滞,赶忙将视线移开了,不苟言笑地盯着正前方,却不受控制的心猿意马。
司徒朝暮将自己的牛仔外套扔到了后排,然后拉过了背包,打开拉链,从里面扯出来了一件黑色的冲锋衣外套。
重新在座椅上坐好之后,司徒朝暮一边往身上穿衣服一边说:“我不要穿自己的衣服了,我要穿小风哥哥的衣服。”紧接着,又咬字轻缓地说了声,“小风哥哥昨晚跟我说的,冷就多穿衣服,穿他的衣服,用他的衣服裹紧我的身体。”
一句话比一句话娇气。
也一句比一句地会撩人,引人浮想联翩。
顾晚风再度咬紧了后槽牙,又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得以稳住了心神,一丝不苟地目视前方,声色冷冷地启唇:“可以出发了么?”
司徒朝暮:“……”
你就这么心若止水么?
一点点趁虚而入的机会都不会给我么?
司徒朝暮气闷不已,却又实在是无计可施了,只得拉下了安全带:“走走走!可以走了还不行么?”
顾晚风终于舒了口气,立即启动了皮卡车。
司徒朝暮将双臂抱在了胸前,起初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后来是看到什么都想说两句。
清明假期,高速公路上的车流量激增,哪哪的车牌号都有,拥堵热闹得很。
每当看到一个从沿海城市自驾来此的车辆,司徒朝暮都会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感叹:“这么远,那得开多久呀?”
每次遇到被故意超车的情况,她也都会控制不住地愤然谴责:“你看看他,大家都在老老实实地开车,就他,偏要超车,百分之八十的车祸都是超车导致的!哼!”
要么就是吐槽人家车开太慢了,前面没车还要挡路。
再要么就是惊叹于那些开电车自驾游人士的无边勇气:“这路上要是没电了可怎么办呀?服务区的充电桩可难抢了。我的车也是电车,但我都不敢开跨省长途。”
她也不管顾晚风回不回应她,反正就是一张小嘴叭叭叭地不停说,看见什么都要说一两句,像是个永远不会断电的小喇叭。
顾晚风也真是没想到她这么能说,车厢里面比外面还热闹。
但他并不抵触她的絮絮叨叨,反而乐在其中,像是小时候去到了游乐场的感觉,看什么都是欢喜欣然的,且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耐心地聆听着,最后等她说完之后再做出认真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