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顾大师!”司徒朝暮仰着脑袋,双眼发亮,用一种看刚下凡的神仙的崇敬眼神看着顾晚风,“您能不能给我看看姻缘?”
终于不看身高了?
顾晚风不禁舒了口气,反问道:“你想看什么?”
司徒朝暮抿了抿唇,略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就是想看看,我的正缘和偏缘都会在……”
然而,还不等她把话说完,顾晚风就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不用问偏缘,你没有偏缘。”
司徒朝暮一愣,有些难过,不太能接受:“一个都没有么?”
顾晚风冷冷启唇:“半分都无。”
来一个,斩一个。
来两个,斩一双。
司徒朝暮还是不相信,急慌慌地说:“可是、可是我小时候我妈带我算命,说我命里桃花可多可多了。”
顾晚风神不改色,语气笃定:“命非定数,未来之事皆可改变。”
真的么?
不会是你动了什么手脚把我命里面的桃花全给斩光光了吧?
司徒朝暮满含狐疑地瞟了顾晚风一眼,没好气地说了句:“那我总有正缘吧?你给我看看正缘总行了吧?”
顾晚风:“想问什么?”
司徒朝暮:“假如,我是说假如啊,我们在一起之后,他会不会很小气?”
顾晚风不假思索,信誓旦旦:“绝对不会。”
司徒朝暮沉默片刻:“可我每次刷某音的时候,不小气的男人,都会在我面前大方的展示他们的身材和腹肌。”
顾晚风:“……”
司徒朝暮又瞥了顾晚风一眼,略带不满地说:“只有小气的男人,才会天天穿长袖长裤,连胳膊都不愿露出来让人看一眼,古拙刻板的很。”
顾晚风:“……”
司徒朝暮又叹了口气,惆怅不已:“网络上萍水相逢的男人都愿意脱衣服取悦我,我的正缘他应该不会不愿意吧?”
顾晚风简直都不知道该往下接什么话了,神色清冷自持,不苟言笑,耳尖却止不住的泛红,嗓音沉冷,正直严肃:“恕我道行浅,算不出来。”
司徒朝暮哼了一声:“这也算不出来,那也算不出来,你到底能算出来什么嘛?”
顾晚风神色冷淡:“倒是能把你的命格算出来。”
司徒朝暮一下子就来了性质:“我是什么命?”
顾晚风波澜不惊,淡淡启唇:“登徒浪子,女流氓命。”
司徒朝暮也不生气,歪了一下脑袋,盯着他红透了的耳朵和始终冷漠的神色看了一会儿,眨眨眼,天真无邪:“可是,顾师父,你好像很兴奋嘛!”
顾晚风:“……”
◎“厨房的气氛,有些微妙。”◎
显而易见, 这家伙又在调戏他。
顾晚风咬着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置一词,转身就走。
司徒朝暮哪里肯放过他?立即跟了上去, 一边背着手蹦蹦跳跳一边说:“你要去哪里?不打算招待客人了吗?”
顾晚风目不斜视, 神色不改, 冷冷淡淡地回了两个字:“做饭。”
“这么早就去做饭?”司徒朝暮抬起手臂看了一眼腕表,“才下午三点多。”
顾晚风:“客人难伺候, 不确定她想吃什么,只能多做几样。”
司徒朝暮:“……”嘿?阴阳怪气我是吧?
“我怎么就难伺候了?”司徒朝暮一路跟着他走进了室内的厨房,两道眉毛都要不满地拧到一起去了, “真是好刁钻的主人, 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顾晚风就当没听到, 直接打开了冰箱, 大致扫了一眼里面的食材,问了声:“想吃包子么?”
司徒朝暮很是会摆架子, 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傲娇不已地说了句:“好吃的我都想吃,关键看厨子的手艺,厨子做饭要是不好吃, 我什么都不想吃。”
明白了。
万事看他表现。
顾晚风轻叹口气,一边弯腰从冷冻室拿肉一边轻笑着说:“那就吃包子?一荤一素两个馅儿?再炒个青菜, 炖锅粥?”
司徒朝暮相当意外地一怔:“哇!馅儿?你竟然说‘馅儿’?你都会说儿化音了!”
顾晚风:“……”
司徒朝暮一边摇头一边惊叹:“啧啧啧,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嘴巴硬气得很, 死都不愿意跟我学儿化音, 现在却不由自主地就加上了, 啧啧啧,看来顾师父您还是那么的口是心非,每次都是嘴里说着不要不要,其实身体和内心都可诚实、可诚实了。”
换言之:其实你就是喜欢被我强迫。
越强迫你,你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