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去】
【机场送你】
【还不让周唯月去送你!】
【你自己孤独地走吧!】
闻铃回了句:【行,都别来。】
然而真到了离别那天,他们还是去送了。
也不知闻铃是不是有意而为之,等到司徒朝暮他们几人的录取通知书全部下来之后,她才启程出发去j国。
在她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几人家还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司徒朝暮他们这几个年轻人互送了一些道别礼物,长辈们则是挨个给闻铃发了祝福红包,又叮嘱了她一些类似于“到了j国要好好照顾自己”、“有空儿了就常回来看看”等一系列家常话。
第二天上午十点,一行人又来到了机场,去给闻铃送行。
然而令司徒朝暮他们三个感到诧异的是,厅响竟然没来。
谁不来送都不奇怪,唯独厅响不来特别奇怪。
但没人敢问,怕闻铃心里难受。
眼瞧着登机时间越来越接近,厅响却迟迟不现身,裴星铭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哎呦,厅响怎么还没来?不会是路上堵车了吧?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
闻铃却满不在乎地回了句:“没事儿,不用打,我没让他来。”
裴星铭一愣,惊讶又不理解地问:“你为什么不让他来?”
司徒朝暮和周唯月也在用好奇地目光去询问闻铃。
闻铃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一边挠着头发一边说:“哎呀,让他来干嘛呀,多矫情啊。”
裴星铭更不理解了:“这有什么矫情的?你怕他哭啊?”
闻铃:“……”
司徒朝暮忍无可忍地朝着她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纯爱没有战场,渣男不入爱河,你当然不明白!”
裴星铭沉默了,沉默地思考着他妹这句话,然而思考了足足五秒钟后,他还是一头雾水,困惑讨教:“什么叫纯爱没有战场?咱现在不是在机场么?”
“……”
算了,算了算了算了。
司徒朝暮一脸无语,闻铃哈哈大笑,周唯月则也是满脸疑惑,在心面想:司徒说话真的好难听懂哦!
司徒朝暮没再搭理她哥,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对闻铃说了声:“你快去过安检吧,还有十分钟就登机了。”
闻铃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朝着大厅入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人来人往中,没有她想见到的人。
明知他不可能会来,却还是抱有一股不切实的希望。
遗憾又失落地收回目光后,闻铃满含不舍得看着三位好友,竭尽全力地挤出来了一个豁达又轻松地微笑:“各位,我走了啊!”
司徒朝暮也很畅快:“走吧!再见!”然而话虽这么说着,她却一直没松开闻铃的手腕,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喋喋不休,“你放假的时候肯定会回来的吧?肯定会回来看我们的吧?”
不等闻铃开口,裴星铭就斩钉截铁地替闻铃回答了问题:“那肯定呀!”
周唯月也学着裴星铭的语气说:“是的!闻铃肯定是的!闻铃肯定会回来看我们的!”
裴星铭又朝着闻铃扬了一下下巴:“是吧?铃砸!”
闻铃忍俊不禁,想满口答应,却又不太敢把话说太满,毕竟,妈妈去德国之后,国内就没有她的亲人了,所以,她只能回答:“应该是的,我妈说会把房子留给我。”
裴星铭却说:“没有应该,是必须,不然你就别走了!”
闻铃无奈,翻了个白眼:“回回回 ,一定回!行了吧!”
裴星铭笑:“行了,你可以滚了。”
闻铃:“……”真是一如以往的烦人!
时间也确实是不太够了,纵使有万般不舍,也只能彼此道一声“珍重”。
闻铃拖着随身行李箱去安检通道排队的时候,司徒朝暮他们三个并立即没有走人,而是站在了队伍不远处,依依不舍地目送着闻铃过安检。
然而就在闻铃即将进入安检站时,机场大厅内突然爆起了一个男生的急切大吼:“闻铃!等等我!”
这下不光是闻铃本人,许多不认识的路人和机场工作人员都朝着那个男生投去了诧异的目光。
只见厅响满头大汗,面红耳赤,健步如飞地朝着闻铃所在安检口跑了过来。
闻铃呆愣愣地站在了人群中,不可思议地望着厅响……不是说,不让他来了么?
司徒朝暮他们仨也都挺识趣,没上凑热闹,给他们俩留出了单独告别的时间。
厅响迅速跑到了闻铃面前,气喘吁吁地弯下了腰,双手支在膝盖上,吐息艰难地说:“幸好、幸好、你、你还没走,路上堵车了!堵死了都!”
闻铃的眼眶猛然就酸了,怔怔地看着他,问:“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不让你来么?”
“我、我我还没给你送离别礼物呢。”厅响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把手中一直攥着的那个蓝色纸盒子递给了闻铃,“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一个陶泥风铃,我自己捏的,捏得可能不好,你到了j国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不用,反正j国风铃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