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红便做出了解读,这个解读让路圆满信心倍增,觉得自己颇有当红娘的天赋,出师大捷,之后必将再接再厉,也肯定了之前制定的策略没有问题,可以继续按照计划执行。不过,金鑫已经猜出自己是要给他介绍对象,那么少不得他就得多些主动性。
青苗小学已经正常放暑假了,但如同之前的每个假期一般,开办了几个收费低廉的补习班,有半数以上的学生参
加了补习班。
孟娇月凭着幸福,在学校里开办了个舞蹈班,专门教韩式街舞。
孟娇月很喜欢跳舞,小时候学过芭蕾,不过没学几天就因为吃不了拉筋的苦不学了,后来报班学过民族舞,再后来韩式街舞流行,孟娇月觉得这种舞蹈简单、易学,但节奏感极强,跳出来也好看,非常感兴趣,就专门找了老师去学。听说学校要办暑期班,不拘办什么班,只要有十个以上的孩子报名,就可以成班,孟娇月立刻提出要办个舞蹈班,她对自己跳舞水平很有信心。
刘秀英校长自然没有不同意的,专门给她腾出来一个房间搬空了桌椅作为舞蹈教室,孟娇月自费将教室改造了一番,弄了地板,四面镶嵌了镜子,她能收到的补习费大概也就够镶嵌几面镜子的钱,可她本就不是冲着钱来了。这份舞蹈老师的工作,带给她极大的快乐。
上完当天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的舞蹈课,孟娇月闲了下来,手痒心痒地又想打牌了。她从来都不知道,扑克居然这么好玩,好玩得她都不想下桌,只想决战到天亮。
她去了校长室,校长室的门大开,刘秀英校长一边扇扇子,一边看最新一期的《演讲与口才》,口中念念有词,极为认真。
孟娇月站在门口轻轻地瞧了三下门,刘秀英也慢腾腾地抬起头来,眼睛初时迷蒙,渐渐才聚焦,看清楚来人,立刻眉开眼笑地站起迎出来,“是孟老师啊,快进来,坐!”
孟娇月坐下来,校长室虽然没有空调,也没开电扇,但因着房间面积大,纵深比较长,再加上窗户门都开着产生的对流风,屋里并不太热。刘秀英坐到孟娇月旁边,打起扇子,将风送到她这边来。
孟娇月看着扣在桌子上,崭新的散发着油墨味道的杂志,没话找话的问:“校长您学习呢。”
刘秀英呵呵笑,说:“不算是学习,没事看看,提高提高水平。”
孟娇月点头,在房间里头四下里打量着,瞧着靠墙角放着的饮水机的插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用黑胶带给缠死了。
刘秀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脸上露出些尴尬的表情,解释说:“这个饮水机有制冷功能,有的老师图凉快,趁我不在,就把插销插上了,上个月的电费多了好几十块块,呵呵,得开源节流。”
孟娇月脸上出现出惭愧之色,说:“校长我把电费补给你吧,我用的热水器、空调都比较费电。”
“啊?”刘秀英没有指桑骂槐的意思,她哪好意思要电钱啊,愣了下之后连忙解释,“别误会,我是随口说的。”
孟娇月笑了下说:“刘校长你别多心,我私人用电,就应该我自己出电钱。”
孟娇月在改建舞蹈教室之前还自己出钱改建了卫生间、洗澡间,装了空调。刘秀英自然不会阻止,反而暗自高兴,想着孟娇月呆不长,走时也不能把装好的热水器、马桶还有空调带走,到时候就都能留给学校了。
相对来说,孟娇月用的这些电费也就不算什么了,从别处再省一省,总能省出来一些的。但瞧着孟娇月这么真诚,这么坚持,刘秀英推让了几次后还是同意收下电钱。
被这一打岔,耽误了好一会儿,孟娇月才又想起自己过来的用意,有些生硬地将话题转过去:“刘校长,你会不会打升级呀?”
刘秀英:“升级,打牌呀,没玩过,我这人啊,从小就是忙碌命,让我干活行,让我闲待着或者玩儿,心里就不踏实,小孟啊,你怎么忽然问这个,你想玩儿?”
“没什么,随便问问,校长您忙着,我出去了。”
孟娇月有点失望地出来,在学校四处转着,留在学校里的老师们各有各的事情做,都在忙。想来想去,孟娇月还是决定去路圆满家逛逛门。
孟娇月过来时,路圆满母女俩刚说完金鑫和孟娇月的事儿,正打算着什么时候去找孟娇月,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呢,没想到当事人就来了,不免格外热情几分。
孟娇月闲聊着,表情上有点欲言又止,想说又不好意思说的意思。
路圆满悄悄和何秀红对了个眼色,都觉得这恐怕是湘女有情,楚王有意啊,这位大概是来打听金鑫信息的。
果然,不出意料地,孟娇月谈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但越听越觉不对劲儿。
“……昨天是我第一回 打双升,没想到这么好玩,可惜昨天我们只打到4……”
……
路圆满把话题往金鑫身上拉,孟娇月就拉回到扑克、升级上来。如此几回,路圆满、何秀红两人算是明白了,孟娇月不是对金鑫有情,是
对打升级有情。
路圆满说不上是想笑还是失望。
何秀红憋住笑,看了自家闺女一眼,鼓励她继续努力,然后和蔼地跟孟娇月说:“你要是想打牌,我找几个人陪你打?”
孟娇月很想点头,但又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是白天,大家是不是都在忙,打牌会不会不太好?”
路圆满:“金鑫他们肯定在忙,村里有不上班的。”
孟娇月达成所愿,心里头高兴,这才顺着路圆满的话题说:“金鑫昨天被我牵连才只打到四,他真是个很不错的搭档,等练好了我再跟他玩,肯定不再拖他后腿。”
路圆满心说,金鑫你这个大帅哥的魅力啊,还不如一个游戏。
何秀红打了几个电话,不一会儿,叫来了村里的两个妇女,加上何秀红和孟娇月,四人支起一张方桌,各坐一面,开打。
路圆满坐到孟娇月旁边,帮她支招。村中妇女牌风比较粗犷,抓到好牌就不停炫耀,牌不好就骂骂咧咧。赢了就得意,输了就怪对家牌太差、不会出牌,喜欢使劲往桌子上甩牌,喜欢沾着吐沫去摸牌。
不多一会儿,就坐不住了,跑去自己房间悄悄给程昱打电话。
挂了电话,程昱忍不住地笑了几声,朝着喝完一杯速溶咖啡,又去接清水漱口的金鑫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金鑫很是不接:“什么跟什么啊,莫名其妙的!”
程昱神秘一笑,按照路圆满的指示,两人要是真能成,以后就把这事儿当成个笑话讲给金鑫,调侃他个大帅哥比不上打升级魅力大,要是两人没成,自然就会当成个秘密,永远不会说出去。
这场扑克局,一直打到将近中午,其中一个妇女得回家做饭,才算是结束。
何秀红留孟娇月在家里吃饭,吃饭时,两人还一直讨论打升级的技巧问题,他们打到10,对方打到8,10打了好几次都没打上去,让孟娇月很是遗憾。
何秀红:“5、10、k这几个主是分的关卡本来就难打,只要对家手里分多,很容易就能打到八十分。”
孟娇月猛点头,说:“我都不知道扑克这么好玩,我们家没人打,我们家庭聚会里,大人们就只会聊天,然后让小孩子们表演节
目。阿姨,叔叔,大满,我跟你们说个丢脸的事儿,我都二十四了,在家庭聚会里还得表演节目,6岁的小表弟唱歌,我伴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