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重没理她,从她身边略过往里间走去。彩云连忙跟上去,不敢贸然阻止,毕竟这天下都是陛下的,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宫殿。
里间静悄悄的,床榻上影影约约能瞧见一个娇小的身影。霍重轻声走进,借着月光打量着面前人的眉眼。一张小脸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显得莹白娇嫩,显得眼下的一点青色分外明显,精致的面孔上也透着丝丝疲倦。这几日赶路也是辛苦她了,抬手撩开了落在脸颊的发丝,就这么静静的看了会。
彩云站在一旁心里嘀咕,一时摸不准陛下的心思,在一旁当起了柱子。突然间陛下移动了下,正当她以为陛下就要离开时,便见他撩开了小姐的被褥躺在一旁。
此时彩云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莫不是没睡好出现幻觉了?陛下何时招幸人过,更别说是宿在妃子寝中了。
突然闯入的气息,让唐娇云轻皱了下眉,睡梦中还以为又是唐硕之躺上床,便翻身头朝内继续沉睡。
霍重看她这样子便知半夜爬她床的情况怕是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么习以为常的表现,何况他分明没有刻意控制上床的动静。心下一沉,伸手捞过唐娇云的腰身紧搂在怀里,头靠在唐娇云的颈边,鼻边传来若有若无的香气,十分好闻,就这样静静呆了会,便发觉头胀痛的感觉缓解了不少。
其实他最开始并没打算来的,但当回到寝殿后,躺在那张冰凉的床上脑中浮现的都是唐娇云淡笑的眉眼,与侍女说话时不似对着他那般冷淡,虽然有些小表情但大都是鄙夷有时甚至带着些不耐烦,但对着别人时她眉眼间的笑意丝毫不藏,遇到开心的事甚至会放声大笑,从被他带走起就一直如这般怡然自得。
她怎这般与众不同,不住的牵动他那颗冰尘已久的心,仿佛明珠再次照耀了他那方阴暗的角落。
香软在怀,霍重忍得辛苦,虽然过去十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甚至他曾经一度认为女人在他眼里都是若有若无的存在,只除了那位天仙一般的人,平日里就算那处涨的发疼,他大部分时间都是无视,实在忍不住就用手解决了。
但今日不同,他已经意识到了他对怀里的女人有不一样的感觉。此刻,身下硬的发疼,怀中馨香软嫩的身子无一不挑战着他的忍耐力,手放在她腰间,盈盈一握,轻轻上下抚摸感受着掌中细腻白嫩的肌肤,
顺着身体弧线,手掌一路向上最后停在高耸处。掌中绵软弹滑,似嫩豆腐般,恨不得现在撕开衣物放入口中好好疼爱一番。唐娇云嘴里嘟囔了一声,倒也没阻止继续睡去,霍重顿时心中妒火中烧,手发狠一握,奶子便盈满手心。
唐娇云被这力道握的一疼,“啊疼,唐硕之别闹”,说着用手推开胸前作乱的手,又说了几句,仿佛呢喃一般让人听不大清楚。霍重在听到名字后,后槽牙紧了紧,唐硕之,又是唐硕之,那个总跟在她身边的臭小子。
果真如喜来所说,也许唐硕之还真是与她睡在一处,想到这里,霍重觉得自己心口更堵了。
一夜好眠,第二日唐娇云醒来后,便见彩云在一旁欲言又止,踌躇不前,唐娇云揉了揉酸痛的腰肢,有点疑问怎会感觉全身酸痛呢,尤其胸前有些胀痛感,但她小日子早就过了,莫非是昨晚睡姿一般?
没想太久,见彩云这般便开口询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彩云从一旁侍女手中接过水盆,又拧干了帕子递给她。唐娇云接过,先用热毛巾擦了擦脸,边等彩云开口。
“小姐,噢不对,很快就要称贵妃娘娘啦”,其实彩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在深宫中长大的人都知,盛宠有利有弊,而昨夜是陛下第一次宿在女子房中,第二日便下令封为了贵妃,听消息说,陛下对外宣称,出去巡游时曾突遇危险,幸得一女子相救,因此念其恩情封为贵妃。
一早上朝廷都炸开了锅,但也都不敢忤逆陛下的意思,现在谁还敢公然与陛下唱反调,若是有群臣用以死明鉴来威胁,陛下保准让他死,谁敢劝就跟着一起,若是还有人反对,尤其是那些顶风作案的以辞官威胁的,陛下就会说,既然爱卿在现在的位子上待腻了,那就换个吧,换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然后由喜来带下去处置。所以,尽管再怎么不满意,如今群臣们也不敢忤逆,怕一不小心就没了命根子,一辈子只能不男不女的活着。
唐娇云一听便知是发生什么事了,不该来了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