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肤黑,毛发不算旺盛,平时胡子也不需要每天刮,想必这里也长得也没那么快。
周凉看不到,但直觉顾易在看他那里,隐隐发热。他一把注意力集中在下面,就感觉那里跳了一下,窘迫难当。
顾易直接笑出了声,还真是精力旺盛的小朋友。
“这根痒的时候就来找我吧。”
热度窜上了耳根,周凉有点没听懂,是指他想做的时候就……
“胡子你自己刮,这里我帮你。”
顾易解释清楚,周凉感觉自己整张脸都烧着了,原来是说这个啊。
“到时候痒到你走不了路,看你给不给我打电话。”
他点了点头,脸越埋越低,最后闷着声音问道:“那糖你还要吗?”
“还没吃完。”顾易笑了笑,“我不爱吃甜的。”
“那换个其他……”
“不用。”
她虽然不爱,但周凉给的没那么讨厌。
“以后糖吃完了我来找你。”她摸着光滑的某处,“下面不舒服的时候你来找我。”
“真的可以找你吗?”
他一直以为,失明之后的自己,对顾易对这个世界来说,都是见不得光的存在。
“没有人能阻拦你。”
顾易捧着他的脸,吻上他上扬的唇角。
这才是十九岁的少年该有的,明朗而勇敢的模样。
叁点十分的航班,顾易两点半才赶到机场。
李沢把她臭骂了一顿,怪她没有时间观念。
顾易也不敢吭气,其实她心态极好,以前也是踩点来机场,直接走紧急通道,认为这种方式最节省时间。
安德烈也没有劝和,更没有出面维护,甚至都没有跟顾易搭话。
直到上了飞机,他发现自己在头等舱,李沢和顾易在经济舱,座位还连在一起时,才开口质问订票的李沢。
后者坦然解释:“给您是按副馆长的标准定的,我和顾易都是普通员工,没资格坐头等舱。”
李沢有理有据,安德烈却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他认识李沢这么久,还没见他对哪个女性员工像对顾易这么偏爱。
顾易不知道这个小插曲,还以为安德烈自己订的头等舱。
没能看到他绿到发慌的脸色,顾易一开始还有点小遗憾,但跟李沢聊起艺博会后,又直接将人抛到了脑后。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顾易一个人笑),下了飞机仍相谈甚欢,安德烈反而成了那个多余的人。他面上不动声色,甚至对李沢时笑容比往日更多,还热情地请他喝了咖啡。
李沢一开始没觉得什么不对,直到他发现安德烈给顾易的是热咖啡,递到自己手上的咖啡却冷到冒寒气时,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某人当成了假想敌。
上海四月已经回暖,但还远不到喝冰的程度,他拿着那杯冰疙瘩,扔也不是喝也不是。
只能将顾易叫到一边:“你能管管你男朋友吗?不要对着我乱吃飞醋。”
顾易早就发现安德烈在针对李沢了,从机场让他特别去跑柜台取报销凭证就开始了。大少爷哪需要报销,单纯报复李沢罢了。
她对李沢也感到有些抱歉,毕竟导火索其实是她屋里那只小狗,李沢只是被当成了出气筒罢了。
李沢见顾易一直笑,没个正经,气得死人脸都活过来了。
“我跟你说认真的,他要继续这样,晚上你跟他睡标间去,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跟你们玩恋爱游戏的!”
“我也是来工作的啊。”
顾易无奈,瞥了一眼安德烈,见人正阴恻恻地偷瞄他们。
她故意凑近李沢,一手搭在他肩膀上,笑嘻嘻地耍流氓。
“要不今晚你跟我睡?”
李沢一肘将人怼开,他算是明白了,这俩人都有点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