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雨投降:“二哥, 我和你有仇吗?大哥日理万机的,你可别劳烦他老人家。”
说完潇洒的出门去了。
沈文景看字画的心情也没了, 一个人嘟囔:“一个个都怕大哥, 怎么就不知道要怕我。”
沈文雨回去正赶上吴闻生将她的行李都整理出来了, 带在大厅, 在等着她回来。他这几天白天一直忙,下班了都和她在一起,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白天有时间,坚决让她跟他回去住他家里。
沈文雨无可无不可,态度有点高高在上, 连一句爱也吝啬表达, 吴闻生也不在意。依旧好脾气的领着她,沈文雨娇气也是真的娇气, 脱了鞋缩在副驾驶上,给沈迢迢打电话,吴闻生无奈的俯身过来替她系上安全带。
沈迢迢刚好在山下吃饭, 眼馋的看了眼刚端上来的鱼,犹豫了一下扭头出去了, 接了电话问:“姐?”
沈文雨冷笑:“小豆丁,你在干嘛呢?”
沈迢迢老实答:“我在山上。”
沈文雨劈头盖脸的骂:“长出息了?敢拿我当挡箭牌了?你腿怎么回事?”
沈迢迢听见里面吃饭的热闹声,叹气说:“腿摔了下, 什么事没有。别听二哥瞎说。不信你来看我。”
她否决的这么肯定,沈文雨冷笑:“几年不见,你居然敢忽悠起我来了?你长本事了?”
吴闻生插话说:“我那天晚上见她,她左腿好像就有些吃力。”
沈文雨调转头凶他:“那你怎么早不和我说?”
吴闻生也不在意她的态度,说:“我以为你知道,你们两一直在一块儿。”
明明是开了一个房间,晚上被你睡了,她没回来……
沈文雨被问住了,瞪了眼吴闻生:“就你话多。”
沈迢迢无奈说:“没事早点回去吧,我真没事,我要去吃饭了。再见,姐姐。”
等她回去,鱼一点都没了。
她耷拉着眉毛,挑挑拣拣,电话又来了。
她看都没看,坐着不动,接了电话好脾气的说:“没事琢磨琢磨夫妻怎么和好,别操心我了。”
那边人问:“不操心你,夫妻怎么和好?”
沈迢迢一惊,看了眼手机,果断挂了电话。
饭桌上的人都看她,她装模作样自问自答:“信号真不好,怎么就断线了?”
……
温砚沉被挂了电话,也不生气,站在窗口静静地抽烟,包间里闹成一团,男男女女,他看着慢慢静谧的夜色,心想她这会儿估计高兴疯了。
包间里出来的何濯手里拿着烟,但是并不点上,问他:“给谁打电话呢?”
他没回头,抽了口烟,脑子一抽,淡淡说:“我老婆。”
何濯呵笑了声,问:“你老婆不是在国外吗?”
温砚沉没说话,想起沈迢迢那个炸毛样子想笑。
何濯多嘴又问了句:“你老婆干什么工作的?”
他回头看了眼何濯,答:“运动员。”
何濯惊奇的又呵了声,“可以啊。”
他问何濯:“你女朋友呢?”
何濯掏了烟点燃,吊儿郎当的,特别混账说:“里面替我摇骰子呢。”
温砚沉也知道,身边这帮人都这德性,当然,他也这德性。男男女女就那么回事,他呢,女朋友处了好几个,认真的不认真的,就那么回事。
真心也有,假意也有。
当然和何濯不能比,他那女朋友跟轮流值班一样,不超一个月,都不带重复的。
当然,也可能全都不是女朋友。
何濯好奇多问了声:“没见你提起过你老婆。”
他答非所问:“乌烟瘴气。”
何濯笑骂他:“德性!”
沈迢迢等吃完饭又给他回了个信息:有什么就说,别打电话影响我。
温砚沉已经回到酒局上了,轮到何濯喝酒了,他诓的女朋友替他喝,全桌的人起哄助兴。
他看了眼,掏了手机看了信息,心里冷笑一声,回复:有个授权书需要你签字。
沈迢迢手机叮咚一声,进来一笔转账,数目还挺大的。
看了收款记录,她思考的一会儿,觉得为了钱,也不是不可以走这一趟。
等洗漱完躺在床上,给温砚沉回电话,温砚沉也回家了,喝了酒躺在沙发上休息,开玩笑说:“哦,原来晚上打电话才不影响你?”
沈迢迢问:“签字不能把东西邮寄过来吗?我回去一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