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在她脑海中的印象逐渐变浅,似乎只剩下了一个轮廓,具体的模样已经模糊了。
这日,裴延外出去镇上。
虞晚叮嘱了他要注意安全,裴延应着,他看虞晚像极了等待丈夫归家的女人。
他温柔笑道,“我知道,我会快一点回来的。”
虞晚看着裴延驾车离开后,她回了木屋,看到小以桉睡得很香,便起身去了对面的木屋。
虞晚刚踏上台阶,就听到里面传来陈嫂的声音。
我不想要忘记
陈嫂抱怨,“这个药这么苦,可怎么喝的下啊!唉,造孽啊!这真的能忘了一个人吗?”
虞晚蹙眉,忘了一个人?
这是什么意思?
她推开门,陈嫂反倒是被吓了一跳。
“小姐,您、您怎么来了?”
虞晚问,“陈嫂,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忘了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陈嫂支支吾吾,“这、这,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脑子现在特别的不好使,爱忘事,都把人给忘了。”
虞晚面色沉下几分,“陈嫂,我不是傻子,你刚才的话分明是再说喝了这个药能够忘记一个人。你告诉我,这个药到底有什么用处!”
陈嫂见实在是瞒不住,便叹了口气,“那天我经过先生的木屋,他在说着什么,我以为他是想要吩咐我事情,就靠近门口,结果就听到先生说喝了药,你就会忘记他,就不会再有痛苦了。就是这些话,他翻来覆去的说,我才意识到先生是在说梦话。对了,我还发现先生有时候会吐血。”
虞晚没有想到她一直喝的药有这样的功效,她最近似乎是忘记了什么人。
以前她看着小以桉,都会想起一个男人的模样,但是最近她已经记不得那人的五官是什么样了。
裴延想要她忘记这个男人吗?
为什么?
她努力的想着那个男人的样子,心口揪痛,怎么会这样呢?
他是谁?
还有裴延会吐血,是病情加重了吗?
虞晚深吸一口气,“陈嫂,药你正常煎着,就当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你也不要告诉先生。”
陈嫂连连点头,“我知道,知道了。”
她自然是不能说的,她在这里每个月会赚十五万块,只要她能留在这里一年,她的儿子就能在市中心买一个很大的房子。
虞晚回到自己的木屋,她看小以桉还在熟睡着,便坐在床边继续想那个男人的样子。
只是无论如何,她都想不起来,还会心痛头痛。
她想着等裴延哪天不在,她去找苗寨的老妪问一问。
半个月后的某天,裴延说要出门两天,会尽快回来的。
虞晚点点头,目送裴延开车离开。
在看不到车影时,她快步回了木屋,“陈嫂,我要出去一趟,大概晚上回来。以桉要是饿了,你就冲奶粉吧。”
陈嫂猜出虞晚准备做什么,便点点头。
虞晚亲了亲宝宝的小脸,背着包离开。
两个小时后,虞晚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找到了寨子,来到了老妪的木屋。
她敲响了门,得到应允后进入。
说话的正是之前她见过的男人,负责给老妪翻译。
坐在桌后的老妪见来人是她,便朝她招了招手。
男人说,“桑德鲁奶奶让你过去。”
虞晚微微颔首后坐在她的对面,将手腕送过去。
老妪诊脉后,说了一些话。
男人翻译,“你停药了?”
虞晚点头,“因为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男人蹙眉,“上次带你来的先生说你经历了感情上的伤痛,想要忘记那个男人,所以才在桑德鲁这里买的诀爱的药。”
“诀爱?”
男人点头,“忘记曾经的爱人或是愁人,没有爱哪里会有恨呢?”
虞晚问,“我不想要忘记,还能在记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