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小心翼翼的接过来,他看着怀里软糯的小婴儿,心底一片柔软,唇角不自觉的扬起。
他眉眼鼻很像陆闻笙,嘴巴和下颌像虞晚。
尽管不是他的骨肉,但是他会当做自己的骨肉去爱。
这时,医生说,“孩子很健康,是个男孩儿,产妇要观察两个小时后才可以出来。她生完后又睡过去了,我们现在不确定她是否彻底苏醒,还是说阵痛让她产生了生产的反应。不过她要是苏醒,那真的是奇迹。当然,植物人自己生孩子也是奇迹了。不知道这件事可不可以上新闻?”
裴延眸光倏地变冷,当他得知虞晚自己生产的时候很是震惊,他很期盼虞晚醒来,当然即便是苏醒,他也是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的。
他看向医生,语气冷硬,“我们并不想得到关注,希望医院为我们保密。”
有了虞晚的消息
虽然裴延这样说,但是医院人多嘴杂,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当天下午就传到了国内。
陆氏集团会议室内,气压很低,站在大屏幕前的人正战战兢兢的汇报着项目进度。
陆闻笙紧蹙起的眉心说明他对此十分不满意。
徐岩接了电话后蹭的站起身,他附在陆闻笙耳边低语。
众人只见陆闻笙的脸色越发的凝重,随后看到他豁的起身朝外走去,徐岩紧随其后。
李总见状,对汇报的人摆摆手,“算你运气好,散会吧。”
陆闻笙和徐岩驾车前往机场。
这段时间,陆闻笙派人时刻打听着植物人生孩子的消息。
他觉得裴延再藏虞晚,也绝对不会随便找个小诊所给虞晚接生。
终于等来这样一个消息,他认定那个植物人产妇就是虞晚。
上了飞机后,陆闻笙都按捺不住激动、紧张、焦急的心。
一想到剧烈的阵痛将虞晚唤醒,他就无比的心疼,那该是有多疼,才会将一个植物人唤醒。
他要找回她,他要好好的照顾她,即便她已经是个植物人。
他迫不及待要找回她,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按照陆执所说,虞晚第三次服解药的时间最晚是距离第二次服解药的一年内,眼看着还有两个月左右就到日子了。
如果虞晚不服解药,后果便是全身溃烂,七窍出血身亡。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十个小时的航程会发生很多事,为了不像上次那样扑了空,再一次的错过,他已经派人前往那个小镇,时间也就是五个小时。
曾经从不信神佛的陆闻笙,现在不断的祈祷着,这一次一定要找回虞晚。
彼时,裴延似是嗅到了不安的气息。
他发现周遭的很多人都在关注他们,他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虞晚,又看看小推车里的婴儿,思忖片刻后,做出了随后的决定。
他拨出一个电话后唰然起身,为虞晚换上衣服,将她抱到轮椅上,给她戴上帽子和口罩,在她身上披上一条薄毯。
此时,这里正值夏季,但是裴延听说月子里的女人不能见风,所以他给虞晚围的严实些。
他一手抱着睡着的婴儿,一手推着轮椅快速离开。
来到医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下,司机下来帮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裴延的助理苏特。
很快,车子驶离医院。
裴延怀里抱着婴儿,身侧靠着虞晚,俨然一家三口。
苏特揭过后视镜,“我们这次回国,风险很大。”
裴延抿了抿嘴唇,侧眸看着睡着的女人,“晚晚不能再等了,她需要服用解药,我已经找到代替那种解药的其他方子了,不过就是苦了晚晚了。”
苏特看着虞晚,心里是十分复杂、矛盾。
毕竟他知道陆闻笙一直在找虞晚,他们才是一家三口,但是裴延又为了虞晚做了那么多,而且也活不了几年了,所以他成全了裴延。
“如果虞小姐醒来,知道您把她藏起来的事,该怎么办?”
再次错过
裴延没有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他心里早就有了决定。
他说,“那就让晚晚误会下去,陆闻笙不爱她了。”
苏特拧眉,“这种事怎么可能瞒得住?”
裴延眯眸,“苗寨有一种神药,只要服下就会忘了最爱的人,也会忘了最恨的人。”
苏特有些惊讶,但是一想到为爱痴狂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
车子停在机场,裴延将孩子递给苏特,自己抱着虞晚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