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笙握住她的手,“晚晚,你还在怪我吗?”
虞晚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男人紧张的眉眼,“闻笙,我不怪你了。每个人身处的位置不同,都会有各自的考虑。我其实应该感谢你,你愿意替我查案,那个时候我只是你的情人而已。你为我做了很多,我都记在心里,怎么会因为这件事而不分青红皂白地怨恨你。你别想太多,我就是现在心里有些烦乱而已。”
虽然虞晚这么说,但是陆闻笙还是觉得两人之间出现了隔阂。
裴延醒来
陆闻笙和虞晚回了御庭园后,虞晚就进了客卧。
陆闻笙站在紧闭的房门前,沉默了片刻后转身离开。
他知道虞晚对这些事需要时间消化。
他转进厨房看着一锅醒酒汤,执勺喝了两口。
陆闻笙今晚有酒局,但是还没等开始喝酒,就接到了保镖的来电,说虞晚去了医院。
他心里忐忑不安,隐隐觉得要出大事。
他都没来得及载去了洗手间的徐岩,就驾车赶往医院。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陆闻笙根本意料不到。
面对虞晚的质问,诚实回答才是最好的选择,毕竟说一个谎需要很多个谎来圆。
他唇角溢出一抹苦笑,“裴延,你够狠的。不过我不会把晚晚让给你的。”
客卧浴室。
虞晚放了一浴缸的温水,她坐在里面,倚靠着浴缸壁,看着天花板。
她回想着过去的一幕幕。
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仍旧纯白无瑕。
她哭了,心里酸涩不已。
“裴延,你真是个傻瓜!”
她压抑着自己的哭声,直到后来崩溃大哭。
陆闻笙端着蔬菜粥站在门口时,就听到了女人悲泣的哭声,他端着碗的手都在颤抖着。
一扇门,仿佛将两个人的心都隔开了。
一连三日,两人都是这样的状态。
虞晚在录制节目时,与平常无异,只是一下播或是回御庭园,整个人就消沉了不少。
陆闻笙心疼她,却知道她有心结,因为裴延一直没有醒来。
车祸的第四天,虞晚接到了苏特的电话。
裴延醒了。
虞晚刚好下播,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她站在病房门口良久,做了很多次深呼吸,最后推门而入。
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哭,但是看着病床上消瘦孱弱的男人,最后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虞晚走到病床前,紧抿着嘴唇看着裴延,鼻翼在轻微的颤动着。
裴延没有血色的嘴唇微扬,“哭什么,我又没死。”
“你就打算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吗?这让我很有压迫感。”
“晚晚,你哭的样子真是丑极了。”
“我不说你丑,你别哭了好吗?”
虞晚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溢出。
好半晌,她大声喊道,“裴延,你是不是疯了!你看你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子!你以瞒着我替我报仇,就是对我好吗?你知不知道我因为你突然的离开,难过成什么样子!我到处找你找不到,每一天心都疼得要死。你知道我看到你和宋明玉订婚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吗?”
“对不起,晚晚。”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恨错了你。裴延,你怎么那么傻呢?你竟然还想要寻死,你有没有想过,我知道这些以后,会怎么样?”
裴延红了眼睛,眼尾的泪滑落入耳鬓,“晚晚,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我不能让复仇这事,脏了你的手。”
“傻瓜!”虞晚坐在椅子上,眼睛红肿,“你刚开始发现得了胃癌的时候,为什么不治疗?”
裴延闭了闭眼,“我不想拖累你,后来知道宋家是主谋,就制定了计划。施行计划中,我很有可能会不干净了。我觉得配不上你,索性就不治疗了。”
晚上我们一起睡
“你怎么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虞晚吸了吸鼻子,“你要好好的,知道吗?”
裴延笑了笑,声音很虚弱,“晚晚,你不用对我愧疚,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
虞晚握住他的手,“你要我怎么办?裴延,你要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