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玩起他的手,修长有力的手指也令她着迷,想想他刚刚就是用这样的手给她快乐,她就觉得身子都酥麻了。
她细细看起他手心上的那几条线,目光定格在生命线上,“你的这条线有点短啊。”她用手指在季宴礼的生命线上轻轻划了下。
说完觉得不妥,她连忙补充:“要注意身体……”
季宴礼嘴角一挑,气息悠长:“怎么?拆破你的谎言就要咒我死?”
丁凫俏慌了,“不是……”
季宴礼将手从她怀里抽回,笑着合上了眼。
丁凫俏再一次懊悔,为她的口无遮拦。
也是,季宴礼那么成功,财富无尽,还有这么一副好皮囊,上天几乎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赋予了他,他怎么会短命?
如季宴礼所说,她也觉得她的话像是嫉妒的诅咒。
因为心中有事,隔天,季宴礼早早醒了。
人醒了,酒也醒了。
野花再香,也还是没有家花自在。
手机解锁后是他和沉初漾的对话框。
编辑了四个字,他发了过去:
我不同意。
他没有勇气见她,甚至没有勇气打个电话。发这四个字他的心都是忐忑的。
可都没给他等回信的时间,信息才发出去,母亲的电话打了过来。
原来,母亲昨晚给他打了十几通电话。
挂断电话,他几乎是立即起床穿衣服——母亲在那头告诉他,季霆住院了。
他以最快速度赶到医院,听着母亲讲季霆有多么不容易,希望他原谅季霆当年做的事。
“如果当年不是他看不起我要我弃医从商,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季母脸色微变,“小宴,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对待你父亲,他已经和你认错了,你应该原谅他,你现在的事业……”-
从住院部出来准备离开的时候,季宴礼又看了眼和沉初漾的对话框,输入框上安静躺着两个小时前他发给她的那条信息。
光标无休止地闪动着,一切寂静如斯。
他似乎明白,她已经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了。
放下手机,准备发动车,手机响了,他心一动,可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的心又沉了下去。
滑动挂断。
可对方又打了过来。
看了几秒,他接通。
“季先生?”
“哪位?”季宴礼声音平淡。
“季先生,露水情缘也不能这么健忘吧。”那头的语调娇媚透骨,“是我呀,丁凫俏。”
“钱已经打过去了。”
丁凫俏叹了口气,“季先生,你戒指落下了。”
季宴礼心一紧,看向方向盘上的手,果然,手上什么也没有。
昨晚碰丁凫俏的时候,他特地摘下了婚戒搁在一旁,走的时候忘记带走,他竟丝毫没发现。
“我替你收起来了,有时间来会所拿吧。”丁凫俏用极温柔的语气宽慰着男人。